沈艳这会儿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她闭着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却可以听到周遭发生的一切。
今天可要王超好看。
王超把了下脉,又故意翻着沈艳的眼皮子看了看。
随即他便无所谓笑了两声。
没逑心墨迹,王超直接拿出了他贴身携带的银针。
“姓王的,你要干什么?”马建业露出一脸凶光,立刻招呼身边的打手准备暴打王超。
“救她,我用这九枚银针从她耳朵里扎进去,反复刺激颅脑,便可以让这女的立刻醒过来。”
踏马别说扎了,听着都瘆得蛋疼!
马建业自然知道沈艳为什么晕厥,他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摆摆手,老马准备下命令立刻开始爆锤。
就在这时,大门口一片杀杀杀的声音传了过来,转过头一看,门口被打倒的保安队长李老头,正一瘸一拐地举着铁锹奔了过来。
身边还有五六个颤颤巍巍的老头。
七个人加起来差不多有四百多岁,但个个精神矍铄。
他们虽老,但护厂人人有责。
“李叔,歇着吧,别添乱。”
“什么话,你这娃娃懂个球,你李叔我当年在镇南关捅死过几十个越南佬,这几个刺头刚才敢打我,活腻了吧。”
李老头亮了下自己的军功章,随即颤颤巍巍着举起铁锹,犹如护门神一样直直地立在了王超面前,身后那五六个老头自然而然地列队站直。
“杀,杀,杀……”
握草啊,马建业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半路杀出几个糟老头出来。
我管你是谁!
“踏马给我干死这群老不死的饭桶。”
马建业发威了,但身边没有一个打手敢动。
踏马我们跟着就是出来混口饭吃,打老人本来就要进局子,你还让我们打越战老兵。
这事说小了叫欺负老人,往大了说是公然藐视政府,藐视越战英雄,是一家三代要上黑料的。
打手们不动,马建业一时心虚也不敢发威了。
王超本来想来硬的,把马建业打残再整治躺地上装死的沈艳,见自己厂门口默默无闻的保安队长竟然是越战老兵,他竖了下大拇指,立刻拿出了银针。
“看好了,三秒后下针!”
王超说得很干脆,话说完还故意在沈艳的胳膊上拿银针摩挲了一下。
真长啊。
从耳朵扎进去,不死也得变成一个傻憨憨。
这事本来就和沈艳关系不大,她只不过是受了周楠蛊惑。
在面临生死择绝时,人都是偏向自己的。
当着现场这么多人的面,在王超捏住两枚银针,准备从东西两个耳朵同时打进去时,沈艳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我这是怎么了?”沈艳醒了,但还是决定要把最后的戏演完。
还踏马给我演。
王超眼睛里放出一缕寒光,随即盯着沈艳说道:“你说你怎么了?你今天这是摊上大事了。”
王超也没再客气,刚才贴着沈艳下针时,他把沈艳的手机给偷了过来。
记得沈艳在喝春风玉露汁之前,低着头用手机发过一条消息,发完后这才得意洋洋地倒地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