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几人在宫里住了三日,苏念念将温言清送回了定国公府,带着月见与芍药回了苏府雪竹居探望苏老夫人。
“这是三小姐吧。”一位长相清丽的女子向苏念念福身行礼。
苏念念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小腹隆起的人,疑惑地侧头看着苏老夫人,她好像没见过这个人。
“起来吧,”苏老夫人捏了捏苏念念的手,捻着佛珠轻声道:“去叫远山过来吧,告诉他念念回来了。”
“是。”女子点点头,微微福身退了出雪竹居。
看着女子离开后,苏老夫人握着苏念念的手,柔声道:“那是你父亲新抬的姨娘杜氏,已有孕五月。”
“姨娘?”苏念念挑眉,好奇地看着苏老夫人,轻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对祖母可还敬重?”
“就一个多月前,祖母想着你回来了才告诉你。”苏老夫人点点头,慈爱地看着苏念念,继续道:“杜氏每日都来服侍祖母,现下来看品行端正,念念不必挂心祖母。”
苏念念歪着脑袋靠在苏老夫人肩头,闷声道:“谁照顾祖母我都不放心,我想带祖母走。”
“傻丫头,你父亲不会让祖母有事的。”苏老夫人抬起手摸了摸苏念念细腻的脸,好笑道:“且相信祖母一回。”
“好吧,祖母相信父亲,我就相信祖母吧。”苏念念妥协地点点头,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让祖母和自己在一起,凑到苏老夫人耳边小声说道:“但是爹爹安排的几个暗卫祖母不能找借口让爹爹撤掉,不然我不放心。”
“好,都听念念的。”苏老夫人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小声说着话,念念说的是定国公安排在雪竹居的暗卫,之前她就又想让定国公撤走,觉得没必要。
“祖母乖。”苏念念坐直身子,一脸欣慰地抬手摸了摸苏老夫人的脑袋。
苏老夫人与张嬷嬷都愣住了,忍不住都笑出了声,苏老夫人伸手捏了捏苏念念的脸,佯怒道:“你这小猢狲。”
苏念念勾起一个无辜的笑,继续问道:“父亲纳妾,宋雨晴就没闹?”
“闹了,”苏念念直呼苏夫人名讳,苏老夫人并没有纠正她,低声告诉她:“你父亲是真的对他们母子仨失望透顶,只要他们安安静静待着,他也不管他们了。但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不是说没就没了的,你父亲也有去别庄看过宋氏,宋氏每次都找他吵,你父亲就不去了,慢慢的,两人就生分了。”
“这个杜姨娘,是什么人?”苏念念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杜姨娘,那她就不是苏府里的人,苏远山是从外面抬回来的。
“是你父亲以前手下副将的遗孀,这十年来,你父亲都有接济她。”苏老夫人小声地和孙女说着儿子的八卦。
苏念念挑眉,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玩味,苏远山深藏不露啊,以前可是听说他娶了宋雨晴,把通房都遣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苏老夫人没好气地捏捏她的脸,有人听自己父亲八卦听得那么幸灾乐祸的吗?
苏念念连忙拉着苏老夫人的手,赔笑道:“那宋雨晴应该是见过这个杜姨娘的吧?”
“见过,最开始还是她负责安排接济的。”苏老夫人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在苏念念耳边说,“但是她被关在别庄,你父亲没说,其他人也不敢告诉她。”
苏念念微张着嘴点点头,这苏府还真热闹啊。
“母亲,念念。”苏远山脸上挂着笑,快步上前向苏老夫人行礼,跟在他身后的杜姨娘福身行礼。
苏念念连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向苏远山点点头。
“念念回来可要在家中用膳?让厨房多备些念念喜欢的。”苏远山坐在下首,笑容满面地询问着苏念念。
苏念念离开京城前往西陌以后,他已经三个多月没见过她了。
苏念念看着苏远山,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摇摇头道:“我答应了父王母妃今晚要回王府用膳。”
“既然约定好了,那下次念念再回苏府用膳。”苏远山有些遗憾,无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