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闭上嘴吧!”魏承荣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怒容。“那些流匪是从南方那些受了水灾的州府过来的,跟瑶儿又有什么关系?我看你现在是急得失了理智了。别忘了,瑶儿是从你的肚子里出来的!”听着魏承荣这话,马氏差点脱口而出,说魏宁瑶那个小贱人才不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不过,她到底没有真的完全丧失理智。话刚到嘴边,又及时被她咽回去了。“老爷,我是失了理智,我太难过了,书儿要是出什么事,该怎么办?”“还有意儿,皇上和皇后本来都已经定了让她做七王爷的正妃了,她的脸要是真毁容了,又该怎么办?”马氏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能时光倒流。那她一定不会想着去福华寺!就在这时,魏有壑一脸凝重的从外边走了进来:“父亲,母亲,大妹妹刚刚醒来了,她……”“她怎么样了?”不待魏有壑将话说完,马氏便冲了过来,抓住了魏有壑的手,满脸紧张的看着他。魏有壑想到魏安意现在的情况,有些不敢看马氏的眼睛。低下头说:“太医说,划伤她脸的匕首上淬了毒,那毒很不好解,就算日后解了,大妹妹的脸也有可能,有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成原样了。”大妹妹知道后,难以接受,便要寻死。我让太医扎了她的昏穴,她现在又昏睡了。听魏有壑说完,马氏只觉得脑袋一轰,她松开他的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恢复不了原样呢?”马氏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件事。“父亲,母亲,我听闻之前大妹妹中了蛇毒,宫里的张太医也束手无策,后来是二妹妹治好的?”魏有壑忽然出声询问道。马氏此时还沉浸在魏安意有可能被毁容的悲伤情绪里,没听到魏有壑的话,因而没什么反应。魏有壑便转头看向魏承荣。魏承荣点了点头,“不错。”“那要不然晚些时候让二妹妹去看看?二妹妹说不定有办法?”魏有壑提议道。魏有壑虽然也不大喜欢魏宁瑶这个妹妹,但他听说过她医术不错。她治好安意妹妹的蛇毒是一桩,前些天,听说她已经治好定宁王妃了!这些,都是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魏宁瑶却轻轻松松的治好了。这说明,魏宁瑶的医术,可能非常厉害,甚至比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厉害。魏承荣自然也早意识到了魏宁瑶医术的厉害之处,听了魏有壑的话,他赞同的点点头。开口道:“听说她这次也受了很大的惊吓,一回到府里就晕倒了,你带个太医去给她看看吧,若是她醒了,就把她带去意儿那里。”魏有壑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魏有壑刚走出房间,里边寝房的门忽然打开了。一名太医从里边走了出来。马氏抬头一看,像是丢了魂的人被瞬间招回了魂魄似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庞太医,我儿怎么样了?”魏承荣见庞太医出来,也迎了上来,一脸焦急的看着他。庞太医朝他们两人作了一个揖,回道:“回丞相,夫人,令公子的性命我等已经保住了,不过他失血过多,怕是要明日才能清醒过来。”“另外,他需要卧床一段时间,仔细休养。”听了这话,马氏纠紧的心脏稍稍松了一点,不过很快又纠紧了。这时,魏承荣出声问道:“我儿的手……”“回丞相,令公子的手被完全连骨砍掉了,老夫和太医院同仁们的医术,做不到将它复原,还请丞相见谅。”庞太医面带歉疚意说道。“不怪你们。”魏承荣朝他摆摆手,脸上却是一脸悲色。魏有书虽然不是他最出色的儿子,但也是个体贴孝顺的。如今他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没了一条手臂,即便是魏承荣也有点难以接受。等有书醒过来,他很怕他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一旁的马氏听到庞太医这话,直接就放声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书儿,你还这么年轻,连媳妇都还没有娶,如今没了一条手臂,这可怎么办!”……欣荣院。魏有壑带着一名太医刚来到院子门口,便被人给拦住了。魏有壑见拦住他们的人有些面生,且他们下盘稳健,气息沉稳,立马猜到他们是会功夫的。“你们是什么人?”他冷声问道。“我们是瑶姑娘买来看护院子的,瑶姑娘说了,没有她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进入欣荣院。”豆汤和豆圆说道。魏有壑皱起眉头,魏宁瑶搞什么?府里又不是没有给她配备下人,竟然还要从外边买下人回来?而且买的还是会功夫的?她这莫不是怕有人要害她?魏有壑冷着脸说:“我是她的大哥,听说她今日也受了惊吓晕倒了,特地带了太医过来看她,她现在怎么样了,醒了吗?你们让开吧,我和太医进去看看她。”豆汤和豆圆对视一眼,他们还未说话,这时候,院子里头传出一道声音:“我们姑娘醒了,大公子,您进来吧。”院子里,豆蔻恭敬的同魏有壑行了一礼。豆汤和豆圆自然不敢再拦,魏有壑带着太医一路进了欣荣院的花厅。“大公子,还请你们稍等片刻,我们姑娘随后便来。”豆蔻道。魏有壑虽然冷着脸,但也没说什么了。倒也没等多久,魏宁瑶便踏步走进了花厅。上前欠了欠身说道:“大哥,太医,你们久等了。”魏有壑抬眼看过去,发现魏宁瑶脸色看起来有几分苍白,倒是真有些被吓到的样子。他缓了缓脸上的神色,语气还算和善道:“二妹妹,我听闻你今日受了惊吓晕倒了,特地带太医过来给你瞧瞧。”接着转身看了一眼他带来的太医:“秦太医,劳烦你给我二妹妹看看。”魏宁瑶道:“不必这么麻烦了,我既然已经醒了,便没什么事了。”魏有壑皱眉道:“俗话说医者不自医,秦太医来都来了,就让他给你瞧瞧吧。”魏宁瑶闻言没有继续再拒绝了,朝秦太医欠了欠身:“劳烦你了。”接着她坐到了椅子上。秦太医走上前,拿出一方帕子盖在魏宁瑶手腕上,替她把了把脉。最后说道:“姑娘脉象圆滑,起伏不定,的确是受了惊吓之象。”魏有壑点点头,示意秦太医到一旁坐下。他抬头看着魏宁瑶:“二妹妹今天也受惊了,但今日的事府里已经乱成一团了,二弟还在抢救。大妹妹的情况,也很不好。听闻你医术不错,可否随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