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远家花了两天时间撒完肥,准备赶在三月的尾巴上把麦种下完。
麦种是在镇上的粮食铺子买的本地麦种。
220文一斤的价格,饶是沈清远都觉得有些肉疼。
可是空间里那些种子现在还不能拿出来。
一个是有可能引起植物基因变异,另外一个就是现代的种子不一定适应眼下的环境气候。
耐寒性和抗旱程度都不一样,说不上最后种出来哪个效果会更好。
所以沈清远只偷偷在买回来的麦种里掺了十斤他家农场的麦种。
等秋收之后,自己看结穗的情况,挑选出颗粒饱满挂穗情况好的,自己留种。
等大伙儿带着半牛车的种子赶到地里的时候,沈清柏第一个察觉出不对劲。
“我怎么感觉咱家地今天好像哪里不对劲?
一会儿你们下去的时候都留意点儿,有事高声喊啊!”
沈清柏着重嘱咐了一遍家里几个小子,才拎着种子袋子下地。
等走到西边他负责的那块田的时候,沈清柏看着地里被铲掉的一层土,大骂出声,
“他娘了个腿儿的!
这是他娘的哪个瘪犊子干的!”
其他人听到沈清柏生气的叫骂声,纷纷走过来,走到近前一看才发现,自家地里刚施过的肥连着表层一层松软的土都被人用铲子挖走了。
地上还留下几行杂乱的脚印,看样子来人根本就没打算遮掩。
此时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事儿吧不算什么大事,不值当闹到里正那去或者报官。
可这事儿又着实是恶心人!
沈清松脸色难看的道:“这他娘谁干的啊,真是缺了大德!”
沈清远看着被糟蹋的一片狼藉的土地,心中冷笑。
“呵,还能是谁,村里人的田都不在这片儿,山脚下分得荒地的只有后来的难民。”
难民里面喜欢给他家找事的,还不就是那几个蠢贼!
沈清远大步走向董大志家的地头儿,他记得董大志跟他说过,他家的地跟金子家的地是挨着的。
等走到地方一看,果不其然。
金子家的地里靠山的那一片地上面新翻过土层盖着的正是他家前两日刚撒上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