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田地,一望无际,也没有个摄像头,破案很有困难。
我也挺纳闷的,这是谁和杜老太太有仇恨吗?扒了她的坟,骨灰盒却又完好无损。
兴爷看着坟头若有所思着,突然,抬眼道:“有点不对劲,把坟全都扒开吧。”
这话遭到杜老太太家人的一致反对。
兴爷说:“当初杜老爷子下葬的时候,是我抬得棺,杜老太太往棺材里放了四块金元宝,放在棺材四个角,那元宝是祖上传下来的。”
当初杜老太太放金元宝的时候为了防止以后有人盗墓,只和兴爷说了,毕竟她俩算是同行了,都有点道行。
听到这话,杜老太太的家人当即开扒坟墓,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忌讳了,为了四个金元宝,他们疯了一样将坟墓扒开。
杜老爷子的棺材早就腐朽完了,扒拉一个多小时,杜老爷子的骨头扒出来几块,四块金元宝没了。
他们再次报警,说有人盗墓窃取钱财,让警方加大力度破案。
四块金元宝且不论历史价值,就是卖到金店也价值百万。
这件事在村里议论开。
晚上,我找兴爷喝酒,商量大佛寺开光仪式的事情。
我俩说起杜老爷子的事。
杜家是最早一批来群庙村的徽商,在这里主营粮食,租下一千亩地,那个时候相当富有。
后来没落,杜老爷子便气绝身亡。
我递给兴爷一支烟问:“兴爷,当年真的就你自己知道那棺材里放着四块金元宝吗?还有其他人吗?”
兴爷低眉沉思片刻:“还有一个人,当年的村支书,黄满仓。”
“黄满仓?不认识这个人。”
“黄川的爹。”
“黄川?!”
这个人不陌生,我死去的那个青梅竹马,黄鸽的父亲。
我说:“黄川早就搬离咱村了,这是和他没什么关系吧。”
当年因为黄鸽横死,黄鸽的奶奶也上吊了,黄川就搬离群庙村了。
兴爷说:“当年黄川的爹,黄满仓和我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而且黄川有个绰号你知道吗?”
“叫啥?”
“钻地鼠!”
“啥意思呢?”
“这家伙在90年的时候经常盗墓,所以都叫他钻地鼠。”
我骇然道:“难道真是他干得?”
兴爷喝了一口酒,摇头道:“没有足够的证据,咱不能说。”
我记忆中的黄川是个瘦小的男人,很矮,总是笑呵呵的很乐观,小时候经常去他家找黄鸽玩,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在他家的墙缝里塞着很多纸团,有一次我掏出一个纸团,里面竟然是戒指。
当时我还以为只是个戒指呢,现在想想,那个戒指古朴厚重,一定是个古董。
为什么早不盗,晚不盗,偏偏在杜老太太下葬后再盗走那四块金元宝呢?
这个事我不能不管,就凭杜老太太生前对我不错,而且还给村里捐款,我得亲自去找黄川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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