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拿什么承担?”何絮青的声音大到扰民,她现在恨不得吃了我,胡斐站在一旁,也是碍眼至极。
“你以为你假惺惺的说两句你错了,你就可以承担这次责任了?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给他陪葬。”
何絮青还在扯着我的脖子,我嘴角的苦涩越发浓烈起来。
因为声音过大,惹得走廊上的医生和护士还有病人家属不断的将目光投向我们。医院向来禁止喧哗,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偏偏头脑也不太听使唤,总觉得自己心里压着什么东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何絮青说得都没有错,我也不后悔把她叫过来,这件事因为我而起,一切的责任确实都在我身上。我不会辩驳,也根本不想辩驳。
“得饶人处且饶人,絮青,你这样闹,大家脸上都挂不住。”胡斐在一旁幽幽的说着话,估计是看这场闹剧已经接近尾声了,所以他才发声。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见曲家勤。我要亲口在他耳边说一句对不起,我要告诉他,认识他我这辈子不后悔。
即便无缘在一起,即便我们的感情早就千疮百孔,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他,出现在我生命中。只是,能不能别这样快就离开,能不能好好的和我道别。
何絮青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很快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她也不继续拉扯我了,她知道我心里多么喜欢曲家勤。
为了曲家勤,我甚至看不上胡斐的好,为了曲家勤,我甚至宁愿和这么多人纠缠在一起。何絮青知道的,她从来都洞察这一切。
她挡在我面前,遮住了我渴望的眼神。
“温宁,以后,你没有机会再见家勤了。”何絮青像是在宣布什么命令一般,根本就不是在和我商量。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何絮青,她说什么,我都可以接受,可是唯独这一点,我绝对不能接受。
“不可能,他因我才会这样,我不能不见他。”我语无伦次,说的话也毫无条例性。
何絮青拧眉,对我的恨意明显极了。
“闭嘴,就是因为你,所以你没有资格见他。”
她刚说完话,就从身上抽出了电话,她渐渐的终于找到了我的软肋所在,所以她不遗余力的要在我的软肋上插刀,我果然是斗不过她的。
“给我派几个保镖来医院,不能让任何无关紧要的人靠近病房。”
何絮青收了电话,大概是终于想起曲家勤的处境,她甩手离开。
只留我蹲在原地,想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