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震气得抬起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你打算气死我是不是?”
唐页捂着自己的头,“爸爸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跑了,你别生气了,我发誓还不行?”
其实她的脚踝一个月前就已经好了,医生说她的骨骼恢复得很快,一般人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恢复,可她就差不多三个月的样子就好了,她想,这大概跟她小时候练武有关系吧。
反正现在已经好了,她走路跑步开车什么的一点不好的感觉都没有了,来了K国,换了新的名字,入了新的国籍,现在她终于可以再次开车了,爸爸送了她一辆骚包的跑车,虽然有些贵,不过开起来确实很嗨,K国地广人稀,在马路上跑起来,简直爽到了极点,她喜欢超越极限的这种感觉。
唐震生气地瞪着她,“你要是再敢这么冒冒失失的,从现在开始我不让你再开车了!”
不让开车那可怎么行?唐页连忙说:“知道了爸爸,我保证在这半年里不奔跑,不跳跃,走路小心,这样总行吧?”
“哼!”唐震不理她,下了车子。
凯里走过来,“先生,小姐,你们这是要出门散步吗?”
唐页说:“不是散步,是见个老朋友。”
“是那位漂亮的女士吗?”凯里指着大门外不远处背对着这里站着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她的头发在后脑勺绑成一个马尾辫,高高地竖起,在风中摇摆,看起来性感而狂野。
从背影来看,怎么也难以让人相信,这样一个身材极棒的女人会是一个已经50岁的女人。
“她来多久了?”唐页问。
凯里想了一下,“大约一刻钟,从我看到她开始,她就是这样的姿势,我问她找谁,她也不应我,小姐你知道的,我不能给陌生人开门,所以……”
“你做的很对凯里,现在开一下门吧,谢谢。”
唐页扭头看着身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背影的父亲,抬起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液,他确实很紧张。
“是魂牵梦萦的那个她吗?”她问。
“很像。”
凯里开了门,父女俩牵着手走出去,然后大门又重新锁上,凯里看着门外的三人,眉头皱起,难道那个漂亮的女士是太太吗?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许楠转过身,烈焰红唇,戴了一副几乎遮挡了半张脸的墨镜。
红唇轻启,女人的声音软糯动听,“唐先生,唐小姐。”
“真的是你,楚品然!”
许楠摘掉墨镜,微微一笑,“唐先生,我叫许楠。”
“许楠?”唐震冷笑一声,眼神陡然转冷,“颜岚,楚品然,许楠,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个名字?夫妻一场,我发现我对你的了解少之甚少。”
“你们聊聊吧,我还有事。”唐页松开唐震的手,对许楠微微笑了下,转身离开。
其实她还真有一个约会,在晚上七点半。
一辆车子从远处驶过来,她上了车。
唐震盯着那车子,眉头皱起,她真的去约会了?跟谁?男的女的?
“你很在乎她。”许楠也望着消失远去的车子,话语里那些酸溜溜的味道虽淡,却不难听出。
“她是我女儿,我不在乎她,还能在乎谁?”唐震扭脸看着她,眼神跟他的声音一样的冰冷。
许楠移开视线,“二十五年了,我们分开。”
她上前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声音很轻,似呢喃,又似倾诉,“阿震,我想你,每一天,每一个夜晚,我现在依然爱你。”
“爱?你爱的只是你自己。”唐震漠然地将她推开,只要一想到她那么狠心地将他们的女儿陷害,他都恨不得掐死她!
“品品,哦不,许小姐,你的爱我要不起,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当年的车祸,是否跟你有关?”
许楠沉默不语,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否认。
于是,有些事情便昭然若揭了。
唐震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中除了冰冷的利剑,再无其他,看着跟前的女人,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什么爱人,什么宽恕,这一切都已经葬送在了过去,她做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