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再帮她系好腰带,示意她敞怀。在文鸢羞愧地整理衣服时,他抽手,倚在榻角。
两人习惯夜视,拉开半臂的距离,看彼此更清晰。
后脊或腰间已经没有手指,文鸢却感到新的抚蹭,是他的视线。
她不自然,低头随他一起看,看起伏的胸脯,衣下的腿,鳞似的指甲:“能付出什么呢。”
她一无所有。
息再起身带风,吹动幄帐:“我明白了,那么——”
“息大人!”文鸢又抓住他的手腕。这回中间不隔帐。
她急,甚至用指甲抠了他。
两人连体温都近似,接触时,以为是同一人的两只手。
文鸢拽着他,游丝细的声音:“息大人,你,你冷吗?”
这是她能说出的最引人的话。
息再没有出声。她便咬着嘴唇,探进他的袖,才进一个指尖,就不能动。
息再做无言的询问。
“还有。”文鸢说着,双颊已堆红了。
她撑住息再手腕,来到他面前。
昔日,宫中画师教授文鸢绘画,第一件事是问她希望画谁。文鸢那时小,不聪明,歪打正着说了“楚王”,得到画师的夸赞:“楚王无愧神王殿下,人人都爱画,人人都画不完满。公主先入门,记下几句口诀。”
眉雁行,眼珠玉,肤韶粉,额珉砌,唇丹朱,发漆髲……文鸢忘了目的,呆呆地看,合窗透出黯淡光,将息再一点一点照成楚王。
但楚王是梦中人,攀花对月,遥不可及;息再却实在地和文鸢一处,眼底翻浪潮,要将她吞去。
“公主做什么?”息再一问,文鸢错了手,从他身上移开。
做什么,她也混沌了,刚才,她竟然主动去衔他的呼吸。
一位早死的妖女形容浮现在脑海里。
文鸢想起季休,想起她杀人,为人所杀。男子们仰首,最终俯首,埋入她腿间,情愿湿润面庞,为她所御。如果自己也有那样的本领,那么息大人,息再他……
文鸢微微张嘴,没发觉自己的变化,息再发现了。
一个逆来顺受的公主,为敞怀羞怯,为救命恩人流泪,为握人手腕而难为情,却在此刻,用一物征服另一物的眼神看人,看的是他。
息再失态了,干渴了,不停地滚动喉骨,明白后梁帝养蛊的情趣,更明白自己为灵飞令的收获。他低声问文鸢:“还救吗?”得了肯定的回答,便将文鸢按在榻上。
“息大人?”文鸢讶然,同时又像早有预料,攥紧手指。
息再让她安静,解了她的衣服,露出一面肩背。他覆上去,长发先亲肤。文鸢痒,被湿润的唇印上,又酥软,情意已经迷狂。息再褪了衣物,盖住文鸢的脸。她满眼是黼绣,以为自己入画。
腿间有滚热的硬物近,轻轻地挨着。
文鸢清醒,小声呼叫:“息大人!”
下一次呼吸,两腿间似乎被撕裂了。
她不及逃跑,已经疼晕过去。
息再按住她肩上的吻痕,抽插至见红,便撤出来,换成手指。文鸢再醒时,身下汪洋,腿间吞咽两根长指,失禁的体液将血冲尽。
“息大人,息大人,”文鸢委屈地哭,或是快意地哭,都被息再吞进腹中。
他吻她的眼泪,捏着她的下巴告诉她:“你付出,换了晏待时的命,他现在属于你了;作为交换,你的命从此归我,不许再为任何一人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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