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要去的地方和她家不顺路。
他很忙,还专门送她回家。
所以,难道时宴的行为,是在哄她?
知道她看见他搭讪秦时月不高兴了,所以哄她?
对,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郑书意的高兴来得太明显,走路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连遇见了平时非常讨人厌的一个邻居都主动打招呼。
可是这一点高兴紧紧维持到她进门。
手指按开密码锁,“滴”得一声,仿佛是大脑智商开关钮响了。
她握着门把手,呆滞地踩着地毯,笑容僵在嘴边。
时宴明明前脚搭讪了秦时月,回头又来哄她?
绝了,原来他是个想脚踏两只船的海王??
卧槽!
郑书意气得七窍生烟,重重摔了门,两三步跨进客厅,把包扔在沙发上,然后抱着臂膀来回踱步,脚步急促。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她走着走着,被沙发脚绊了一下,栽下去的那一刻,也不挣扎了,直接倒进柔软的沙发里。
躺着睁眼看着天花板,灯光晃得眼前出现了无数小光晕。
郑书意抓了一个抱枕,压住胸口,试图给自己做心理疏导。
她默默地想: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就是这样。
什么锅配什么盖吧。
郑书意呼了一口气,翻过身来,又盯着地面看了几眼。
“砰”得一下,她把抱枕扔出去,砸倒了一个相框,连带着击倒了几本书。
虽然我对你别有用心,可是我也没同时撩别人。
我对你一心一意专心致志好吗!
非常专一好吗!
这天晚上,第二根铭豫银行赠送的签字笔被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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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郑书意情绪不太好。
具体表现是,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她几乎不怎么说话,在茶水间聊天的时候感觉她态度冷冰冰的,就连在卫生间相遇时她都像是来做科研任务一样严肃。
下午的周会,全部门参加,总编说了个事儿。
郑书意发表的时宴采访稿已经刊登发售,销量翻倍,电子版阅读量也暴涨。
这篇文章内容大开大合,精确犀利,在圈内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给足了郑书意面子。
可她的笑容也不是真的快乐。
异样归异样,这一天的忙碌中,除了亲近的同事,也没人有时间去关心她的情绪。
只有秦时月坐在工位上,隐隐约约听到郑书意在泡咖啡的时候,用勺子使劲戳杯底。
嘴里还碎碎念着,语气不好,似乎好几次提到了“时宴”两个字。
不得不说,秦时月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