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闻这话,公子旭十分无语。
“师尊,你少听些外人的闲言碎语,那赤云深只是对我有些恩情,我才想还了人家。”
“好好好,”范游摸了摸胡须,问道:“那你是因何事出神?”
公子旭这才将突破之事缓缓说出,末了又道:“他也有恩于我,不知为何,我脑中总浮现出他之面容,却又和赤云深有所不同。”
照影尊者难得显出几分古怪之色,好半天才道:“未曾想你一千零二十五岁了,才迎来这情窦初开。”
见他瞪大眼睛,仿佛不可思议的样子,范游十分没好气:“臭小子,眼光实在太高,你若是喜欢别人便罢,为师都能替你想想办法,但极凌月,如今谁不得叫他一声君上,你以为对方是吃素的吗?”
公子旭难以平复心情,问道:“师尊,你如何确定这算喜欢,我们不过是认识五天,即便是有情,那也是恩情。”
“榆木脑袋,”老者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剑修,个个都缺了根筋,你若是不喜欢他,你想他作甚,若只是报恩,就只把他当赤云深对待。”
对方沉默不语,好半天才问:“师尊,若果真如此,我该如何是好?”
照影尊者长吁短叹:“时也命也,当日我与君上就差一点儿既成师徒,后来不成,实在是我平生所憾。”
他突然又精神一振:“往事不可追,既然你说他徒儿这么好,那便行动起来,将对方抢过来,到时候他那徒儿不就变成了我徒儿。”
“妙啊,妙啊,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能经常和他把酒问剑。”
“徒儿,加紧修炼,他可不喜欢庸人,想当年为师……”
照影尊者看起来十分兴奋,让公子旭越加不安,有种未来堪忧的感觉。
这头,兰溪骗走公子旭,送走几人,终于只身回到客房中,眨眼之间,又有一人突然出现,仔细一看,不是极凌月又是何人。
但眼前这个极凌月却和之前有所不同,身穿白衣,眼神却更加肆无忌惮,英俊的脸上满是邪气,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所以兰溪十分谨慎,离他三步远,这才问道:“师尊,大师尊那边怎么样了?”
对方顿时皱了下眉头,“他好的很,你为何不多关心我?”
说着,就把少年往怀里一抱,就像抱娃娃一样,随后来到椅子上坐下不动了。
兰溪:。。。。。。。
师尊的灵神,简直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只要在两人相处时,就要把自己抱着,怎么说都不听,任性极了。
而且和师尊本人性格差别也很大,灵神更加野性,换个词就是肆意妄为、不受约束。
就像现在这样,对方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就算是吃饭,甚至泡药浴的时候,都要牢牢盯着,让人寸步难行。
后悔,兰溪泡完药浴,浑身是汗躺在床上,现在就是极其的后悔。
当初和极凌月商量好这次计划后,本来男人是想派下属来千帆城走一趟,没想到少年自告奋勇,要自己来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