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披头散发。
身上的兽皮衣破了洞。
身上的鲜血多到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在她的脚下洇成一滩,在血色月光的折映下,泛着幽光。
“你是鹤雅!”鹤渊眉头紧锁,“你身上的气味……”
贺瓷见状,心底一沉,立马把三个崽崽拉到自己跟前,弯腰将断了腿的苍冥抱在怀里。
苍冥别别扭扭的挣扎,“你……”
“别乱动,”贺瓷拍了拍他的屁股,满眼警惕的看向四周,“你听话。”
“族长!”
“鹤渊!”鹤雅身子哆嗦着,止不住的害怕,“有条蛇兽人!”
“刚才我和正雄在落日湖洗澡,那条蛇兽人突然冲出来,趁我们不注意,就把我的正雄给撕碎了!”
“族长,我看着他朝咱们族里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太凶残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凶恶狠毒的蛇兽人。
“是蛇煞!”
鹤渊一脸凝重,“他是黄阶流浪兽人!我昨日和他在荒林打过架,他特别厉害!”
“你和蛇煞打过架?”族长敏锐看他,“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因为蛇煞想要劫杀我和崽崽们,”贺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概括了一遍,“恰好鹤渊在场,救了我们一命。”
“鹤雌!都是因为你们!你们这种不祥的东西,就应该被驱逐出部落,”鹤雅尖叫着爬起来冲向贺瓷,“你还我正雄!”
“要不是因为你们,那蛇煞怎么可能盯上我们红鹤部落!”
贺瓷抱着苍冥步步后退。
“我知道你恨我,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想办法杀了蛇煞,他才是你的仇人,”贺瓷想起那条蛇的残忍,眉头紧皱,“你先冷静一下。”
害人的是蛇煞,她虽然同情鹤雅的遭遇,但不会因此内耗,将罪责背到自己身上。
“阿父,我去把族中雄性召集起来。”
鹤渊面带威势,不像平时在贺瓷面前表现的那般纯直,“雄性分为三队,一队负责狩猎,一队负责夜间巡逻,另一队负责白天巡逻。”
“蛇煞没有帮手,只要我们防守严密,他定然闯不进来。”
“只不过,”鹤渊忧虑地看着贺瓷,“鹤雌这里距离族人太远,有些偏僻,阿父能不能在族中另寻一个洞穴给他们居住?”
“不行!”鹤雅的声音尖利刺耳,“不能让鹤雌搬去族中。”
“她们全家都是灾星,搬到族里害了大家怎么办?”鹤雅一脸怨毒,“说不定,那蛇兽人抓了他们,就不会伤害我族的人了。”
鹤渊厉喝,“鹤雅!鹤雌是我们的族人,保护她们本来就是我族雄性的责任。”
兽人境界,从低到高依次是红、橙、黄、绿、青、蓝、紫。
红鹤部落的兽人不多,黄阶兽人只有他一个,其它三十多名雄性,除了五位橙阶兽人之外,其余全是普通的红阶兽人。
要是不能团结起来,根本杀不了蛇煞。
“鹤渊,信不信我告诉族人,你是为了成为鹤雌的兽夫,才想着把她迁到族里祸害大家,”鹤雅很是愤怒,“要是让族人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只为自己的人,你也一样会被大家嫌弃的!”
“鹤雌她有什么好!现在我的正雄没了,你来当我的正雄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