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蛇煞过的很不痛快。
他曾经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但愈合的速度,却比这次要快的很多。
他拧紧眉头,只觉得很不对劲。
明明服用了那么多的巫药,为什么,浑身都不痛快,尤其是肚子,响如惊雷,隐隐作痛。
从外面走进来的贺瓷,感受到洞内的低气压,把背篓里的药材倒在蛇煞居住的内洞口,“我看你吃了那么多天的巫药,恢复的速度有些慢,给你采了些别的替换。”
“你尝尝,看看效果怎么样。”
身负重任的狐凛,亲自带着狐族兽人在荒林中寻找治疗螨虫病的巫药。
狐族的人口比红鹤部落要多上两倍,想要彻底根治螨虫病,需要的巫药很多。
蛇煞从内洞走出。
他居高临下的垂眸打量贺瓷,推着她的肩膀将人狠狠地按在石壁之上,手指扣住贺瓷的脖颈,视线里满是探究的意味,“雌性。”
“你是不是,在害我?”
这几日,他腹中总会绞痛,不得已离开过几次山洞。
好在,巡逻的雄性几乎不再朝这边走动,他才能一直不被发现,得以安然无恙。
脖子吃痛。
贺瓷的面上一片胀红,“我给你的毒药,你不是没吃吗?”
“我有没有害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算了,”贺瓷毫不挣扎,淡定的闭上双眼,“你爱信不信吧。”
见她彻底的无视自己,蛇煞匆忙的松手。
无处借力的贺瓷朝下一滑,被他稳稳拽住。
他的体温冰凉,手指骨节也像是淬了一层寒冰一般。
贺瓷直接把他推开,低头把刚才倒在地上的巫药全都塞回背篓,主打个一根不剩。
“雌性!”
蛇煞认识地上的那堆巫药。
和巫医洞中的完全相同。
想到这些时日,吃的生肉都是对方送来的,蛇煞拎起背篓甩到一边,捏住贺瓷的手腕把她拽起,按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让我看看你。”
心底厌恶的想吐,贺瓷冷漠的别开眼。
这条臭蛇,早晚把他弄死。
“雌性,你为什么不说话?”
被彻底忽视的感觉,让蛇煞整只兽都开始疯狂发癫,“这些巫药你不是采给我吗?你看着我吃!”
他克制不住的大吼出声,“你快看着我吃!”
贺瓷一声不吭。
蛇煞烦躁抱头,心里的憋闷无处发泄,恨不得将整个洞穴都砸的稀巴烂,才能消解他心头的憋闷。
可已经恢复了小半的鹤渊就在旁边,他若是再没有分寸,必被对方发现。
蛇煞癫归癫,对自己的小命,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他一松手,贺瓷便又重新低头去捡背篓。
“不许装,”蛇煞一把背篓打飞的远远的,“这些巫药,都是我的。”
不让拿背篓,贺瓷抬脚就去踩。
“雌性!”
蛇煞气闷不已,在她踩下之前,低头弯腰去抱巫药。
一脚重重的踩在他后背的伤口上,贺瓷完全没有收力,但对蛇煞来说,这点小疼,和被哼哼兽咬上一口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