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鹤部落,郊外荒林。
狐凛孤身一人。
自从知道贺瓷出事以后,他便一直荒林中沿着蛇煞的踪迹寻找,一路追赶到悬崖边缘。
他趴在崖边轻嗅了嗅,低头朝下看去。
崖高壁陡,深不见底。
“这里,鹰獍的味道很大,不知道他有没有救回鹤雌。”
“那条蛇很是狡猾,以鹰獍那傻咧咧的性子,论心眼,一定比不过对方,”狐凛沿着山崖边缘走了一圈,没寻到去下面的路,转头又直奔红鹤部落。
路远难行,他昼夜不停。
用了整整两天时间才到地方。
“阿父!你不要拦我!”鹤渊满面怒容,身上的撕裂伤已经基本愈合,留下一道可怖的伤痕,“是你们把鹤雌逼走的,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寻她。”
“她一个雌性带着三只幼崽在荒林中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红鹤族的族长,看起来衰老了许多,身子都佝偻了下去,被鹤渊的话气的无比愤怒,“你别忘了!你是红鹤部落的族人,守护族人,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雄性兽人围绕鹤渊,听从族长的命令不许他随意离开。
站在后面听了个全的狐凛,面上的温和消失不见,拨开人群走到中间,“什么叫,鹤雌是被你们逼走的?”
族长瞥了他一眼,没多少心情应付,“我们红鹤族的事情,跟你金犬族没有关系。”
“鹤雌的三只幼崽呢?”狐凛左右看看,没见到崽崽们,“那条流浪蛇兽人,不是只掳走了鹤雌吗?她的崽崽呢!”
“蛇煞被鹰兽人追杀到崖边,坠崖而死,”鹤渊见过狐凛,知道他想成为贺瓷的兽夫,“鹤雌平安归来,被逼着带崽崽们离开了红鹤部落。”
见狐凛满眼震惊,鹤渊语气苦涩,“已经走了许多天了。”
“你一直留在红鹤部落,究竟在做些什么!”狐凛难以理解,“要不是你的伤没好全,我真想跟你打上一架。”
鹤渊无比懊恼。
他太没用。
明明最有机会拦下鹤雌的是他才对。
即便对方要离开,他也可以陪着她带着崽崽们一起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狐凛嗤笑,一脸讽刺的看着族长,“你们根本不知道,鹤雌能为部落带来什么。”
“既然他不在这里,那我便回去找我的族人一起寻她,以后鹤雌与你们红鹤部落再无干系,希望来日你们遇到灭顶之灾时,也不要向她祈求帮助!”
狐凛满脸嘲弄,说完转身就走。
鹤渊想要跟上,“我也要去寻找鹤雌的踪迹。”
“不必,”狐凛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似笑非笑,眼神很凉,“你是红鹤族人,做什么决定跟我族没有关系。”
“不要跟着我。”
他走的干脆,留在原地的鹤渊震惊痛苦自责又无力,扭头复杂的看了族长一眼,化为兽身,展翅离开,“不找到鹤雌和她的幼崽,我绝不回来!”
族长捂着胸口,眼睁睁的看着鹤渊在自己的视线中逐渐远去到再也看不见,怒而喷出了一口鲜血,重重的栽倒在地。
“族长!”
狐凛刚离开红鹤部落,一直候在荒林中的狐族兽人便迎了上去,“少族长,我们辛辛苦苦的采摘的巫药全都不见了。”
“巫医都找不到了,留着巫药也没用。”
“说不定,是那条蛇兽人的报复,故意将我们的巫药全都卷走扔进落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