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春杏快步走了回来,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她一路悠哉悠哉唱歌走回来,别提有多开心了。魏宁看她这样子,忍不住打趣一声:“怎么?捡着钱了?”以往只有看见钱了,这丫头才会开心成这样。就连春桃也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暗自发笑的春杏,问道:“怎么去听个八卦还能乐的这么开心,难道你是在二夫人院中捡到的钱?”“才不是呢!”春杏捂着嘴笑了,又让院中的下人离开,这才跟魏宁解释。“夫人,您是不知道二夫人今日回院子后,在院子里发了好大一通的怒火,就连二老夫人都被惊动了,她像是个泼妇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就连二老夫人都拿她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不仅如此,我听说二夫人是在魏家受了气回来,还被老爷和夫人狠狠打了一顿送回来的。”闻言,魏宁也合上手中的账目,来了兴致,专心听春杏说起八卦。在她的印象中,魏风靖跟阮氏都特别宠爱杜松若,加上杜松若的生母如今进了府中做妾,杜松若的位置应该在魏家更上一层楼,这两人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夫人,听说是魏家出了事,老爷想升官,于是夫人便出钱贿赂了朝廷命官,后来被护国公发现了,夫人便去找了二夫人,结果二夫人一听护国公当场就拒绝帮忙,那日咱们在伯爵侯府参加赏花宴时,护国公府的齐夫人可是因为二夫人的减肥药直接拉肚子拉到昏迷,二夫人更是不敢招惹。”听到这话,魏宁真是不知道这阮氏是不是蠢笨如猪。买官卖官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真是有点让她不敢置信。这种事情可是大罪,更何况,护国公又是出了名的护短,正直,疼爱妻子,伯爵侯府发生的事情,护国公肯定都知道,但魏宁相信护国公不会把私人情感放在这上面,但护国公原本就是管辖这官职一事。魏风靖顶风作案,难怪会被当场抓住。“后来也不知二夫人怎么就跟老爷和夫人争吵起来,一时情急之下,老爷对二夫人动了手,后来二夫人又找夫人要钱,夫人说没钱给,又争吵起来,吵的最凶时,二夫人对夫人言语不敬,夫人也动手打了二夫人,还让家丁直接把夫人给送了回来。”魏宁一听,双眼一亮,惊讶的看着他,道:“这么刺激?”这种好时候,她居然不在。一场好戏,就这么错过了。魏宁看向春杏,难怪这丫头那张脸笑的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比捡了钱还开心。“好了,别管这件事情了,去吩咐小厨房的人做些冰镇的酒酿圆子和碎冰酥酪过来,这天越来越热了,晚间也没什么胃口。”“好嘞,夫人,不如我给您做点酸梅冰酪,您开开胃,这晚膳不吃可不行,要是饿坏了,可就了不得。”“也行,那你去吧。”春杏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小厮快步跑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嬷嬷。魏宁认识她,是阮氏身边的贴身嬷嬷。嬷嬷朝着魏宁行礼,而后起身恭敬地开口:“小姐,夫人想请您回去一趟,说是许久未曾见您了,想念您想念的紧。”魏宁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端起桌上的一杯凉茶,抿了一口,兴许是放了许久,茶味有些苦涩,但胜在解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魏宁不着调的问了一句。春桃适时补了一句:“回禀夫人,已经是酉时了。”酉时代表日落,傍晚,但由于是酷夏的原因,天色并没有完全黑下来。只有残阳挂在天边,但是劳作的人们都已经回了家。“原来已经是酉时了。”魏宁轻声笑了笑,抬头看向嬷嬷,道:“我知道了,我会抽空回去看望母亲的。”“小姐,夫人希望您今日便能回去,她想您已经入了病,实在想见您。”噗嗤一声,魏宁直接笑出了声,这阮氏想让她回去处理那些破烂事,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拙劣的借口都能想的出来。“如今天色已黑,将军府跟魏家相隔甚远,若是路上途中出了什么事,嬷嬷可能负的了责任?”春桃当即拦在魏宁跟前,立刻继续辩驳:“我们夫人如今贵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要是出了什么事,将军定然不会放过一些想要谋害夫人的人,到时候别说是嬷嬷了,就是魏家也不能幸免于难,更何况老夫人若是这般思念我家夫人,怎得大白天不让人过来,非得选这么个时间,还是说有什么不可告地目的?”春桃跟在魏宁身边这么久,说话间不由得傲气了几分。从前在魏家,她跟春杏就只能看着魏宁受苦,如今脱离魏家,在将军府可就容不得任何人撒野了。“你一个丫鬟,怎能做得了主子的主意?”嬷嬷脸色难看,当即呵斥。她好歹也是阮氏身边的陪嫁嬷嬷,从小照顾阮氏的,怎能是一个丫头片子就能对自己这般说话,这若是放在魏家,她一定会让人狠狠掌她的嘴!“春桃是我的贴身婢女,她的话就是我的话,怎么?你有什么意见?”魏宁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眸中泛着丝丝寒冷,望着嬷嬷的时候,那双眸子里明显染上了一层怒意。她是个护短的人,特别是对春桃跟春杏。“奴婢不敢。”嬷嬷只能咬牙狠狠抿了抿唇,道:“夫人想念小姐,小姐可切莫寒了夫人的心才好。”“寒心?”听到这句话,魏宁只觉得想笑。“你跟在我母亲身边多少年了?还记得吗?这些年在魏家发生的事情,还需要我跟嬷嬷一一说吗?回去告诉他们,若是等不了,那就别等,另请高明就是。”闻言,嬷嬷立刻闭上嘴巴,再也不敢放肆。嬷嬷走后,魏宁伸了个懒腰,正好春杏做好的酸梅酥酪好了,魏宁吃了大半碗,胃口全开,又吃了一些米饭,这才擦了擦嘴,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