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初瑶叹气,笑容中掺杂一抹凉意,“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的,是你不领情在先。”
“江尚仪明鉴,宣华公主伙同下人诬陷本公主,大人可要为本公主做主。”
事情已经非常明了,宣华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江尚仪眼中闪过一抹冷光,面上不动声色。
小青接收到一记眼光,急忙见缝插针:“你若不是专程来欺辱我家公主的,为何会出现在我家公主的院子!”
刹那的功夫,小青对宣华公主的称呼已经变成“我家公主”,楼初瑶嘴角讽刺。
“那就要问你们和你家公主了,特意邀请本公主来,难不成就为了在江尚仪跟前陷害于我?”
反咬一口的戏码,谁不会。
说着,楼初瑶忽然咬唇,泪水夺眶而出,豆大的泪水如珍珠,配上她那张破碎绝美的脸,我见犹怜。
眼泪,是一个美人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她身子晃荡一下,弱柳扶风,最是惹人疼爱的姿态。
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女子的弱小让人产生保护欲,对于女子来说,另一个女子的眼泪,要么引人厌恶,要么叫人心生不忍,若不是铁石心肠之人,难免心软。
即便是江尚仪这样的人,脸上还是出现了几分松动。
凌天邸质子都需要管教,这是上头的意思,她听命办事,但是不代表泯灭人性。
“宣华公主,你要如何解释?”
江山尚仪问向宣华公主,真是没用的东西,这么轻易被别人摆一道,自己蠢就算了,还坏了她的筹谋。
如今没有证据,两个丫鬟又说不过楼初瑶,这件事显然只能就此作罢。
宣华公主被江尚仪训斥了几句,然后罚抄北齐律例,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无法出院子的门。
小青和玉兰搬弄是非,掌嘴二十。
出了这个院子,江尚仪的脚步并没有往别处走,反而朝着楼初瑶的院子去。
“公主殿下昨日到京城,恰巧昨日我有要事缠身,今日得空,公主可还有住的不惯的地方?”
一行人风风火火进了楼初瑶所在的院子,翩飞正门口的躺椅打瞌睡,彩蝶正在拔屋檐下的野草,对于江尚仪的突然出现都未曾察觉。
楼初瑶跟在江尚仪身侧,眼睛朝着翩飞的位置望去。
还真是心大,主人不在,鸠占鹊巢。
再去看江尚仪的神色,她脸色有些不好,刚问楼初瑶是否在这里住得惯,就被翩飞打脸。
“这是在做什么!”
彩蝶最先听见声音,手中的杂草都没放下,小跑着过来行礼。
“参见江尚仪,参见公主。”
彩蝶虽然没有偷懒,但是肉眼可见的慌张,尤其是想起翩飞还在睡着,行完礼,一个健步到翩飞身边,手拍在她脑门。
“谁呀,要不要命了,敢打我!”
翩飞捂着额头醒来,暴跳如雷,那双还未完全清醒的眼睛环视周围,寻找着那个对自己下手的罪魁祸首。
彩蝶一将翩飞叫醒,第一时间再次跪到江尚仪跟前,低着头。
“江,江尚仪!”
翩飞下一刻就看见江尚仪站眼前,吓得语无伦次,连滚带爬跪到江尚仪面前,直到自己偷懒被抓包,身体都在抖。
江尚仪上前,“一个婢女,不做活,躺在主人休息的躺椅上睡大觉,这是脑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