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俪傻眼了,她以为丘庭松是真心爱慕她,没想到他只是冲着侯府的家财来的。等反应过来后,立即愤怒冲过去,疯了一样对他又踢又打。
很快丘庭松就被挠了一个满脸开花,一脸绝望。
勇毅侯心里堵得慌,没想到宠爱的妾室和庶子,为了侯府的爵位竟然想要他的命。尽管不愿意相信,可这么多人都招供了,他没法再自欺欺人。
当即下令将杨齐逐出侯府,又让管家派人将他押送回老家的庄子上自生自灭,终生不得再回侯府。
沈媚盈哭得肝肠寸断,可不管她怎么求情,勇毅侯都铁了心要驱逐杨齐,甚至还让人将沈氏押去家庙。
明面上是让沈氏在家庙里清修,实则勇毅侯打算过些日子,等侯府的风波过去,就一碗毒药了结她的性命。
见杨俪闹得实在不像话,命人将她拉开后,送回她的院子禁足,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再出侯府。
虽说勇毅侯绝情了些,可沈氏母子三个也不值得同情,种了什么因就得承受什么果。
事情闹成这样,侯府的这个赏花宴已经再没法继续办下去了。可一众宾客一点都不觉得扫兴,反而一脸的意犹未尽。
毕竟今天吃的大瓜,足够她们议论好久了。
太夫人许是觉得侯府闹成这样丢了脸,一脸恼怒对谢澜道,“我侯府庙小,容不下谢姑娘这尊大佛。往后谢家的人可别登我侯府的大门了,否则我怕侯府会被谢姑娘闹得家破人亡。”
沈氏被囚禁家庙,杨齐被逐出侯府,最高兴的莫过于勇毅侯夫人和一双儿女。见太夫人如此对待谢澜,母子三个都很不高兴,纷纷出言维护。
铁锤也恼得差点忍不住要动手。
谢澜却没有半点生气,笑吟吟道,“太夫人太抬举我了,若说有谁能让你们勇毅侯府家破人亡,除了你,别人可做不。”
有反应慢的,不知道她这话是何意,但那反应快的,已经嗅到了大瓜的味道。原本都准备告辞离开了,这会却故意磨磨蹭蹭走不动道,双眼放光看着谢澜。
甚至有那心急的,恨不得直接开口催促她快点说。
谢澜仿佛知道他们心急,也没吊胃口,直接一刀插向太夫人的心口,“若是老侯爷知道你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要气得从祖坟里爬出来休妻!”
谢澜这话一落,犹如一滴水滴进了油锅,瞬间沸腾了。
太夫人瞳孔一缩,双眼死死瞪着谢澜。
谢澜却没理会她,瞥了一眼脸色都变了的勇毅侯,直接道,“看在勇毅侯世子今天卦金给得爽快,本姑娘送你一个秘密。”
“来人,将谢府之人通通给我打出去。”太夫人顾不上去想谢澜为何会知道她的秘密,见她还要往下说,忙厉声吩咐侯府的下人,想要将她赶出去。
可一众丫鬟婆子看到铁锤拔出了手中的长剑,无一人敢上前。
谢长亭一个劲给谢澜打眼色,示意她闭嘴,可谢澜就是故意视而不见。
“勇毅侯,你是不是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不管多努力,官做得再大。在太夫人的心里,你永远都比不上你二弟?”
勇毅侯尽管猜到她说的可能不会是什么好事,理智告诉他,应该阻拦这谢姑娘说下去。可他嘴巴动了又动,却开不了口。
太夫人倒是想拦,可有铁锤在,根本没机会。
谢澜知道自己这话,戳到了勇毅侯的肋骨,“因为太夫人当初并不愿意嫁给老侯爷,她是被家里人逼着嫁到侯府联姻。
太夫人的心上人并不是老侯爷,而是另有其人。杨二爷就是太夫人跟她的心上人偷情所生的。这就是为什么太夫人一直对你不喜,只重视你二弟的原因。”
在场的宾客,几乎都被谢澜曝出来的秘密惊呆了。
“什么,杨二爷竟然是太夫人跟相好的偷情生的?哎呦,这么大的秘密是我们能听的吗。”
“遭了,我们该不会被勇毅侯灭口吧?”
“完了完了,我可是勇毅侯的属下,知道他这么大的秘密,以后该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大家嘴上说着害怕,然而一个个脚下都跟生了根一样,挪动不了半点。
这瓜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若是听一半就离开,铁定要吃不好睡不香。
杨广祥一直以身为侯府二爷自傲,完全接受不了自己是太夫人跟别人偷情生的,疯了一样大喊。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区区一个主薄的女儿也敢对侯府造谣生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如此败坏我母亲的声誉,信不信我现在将你打杀了,也无人敢置喙半句?”
谢澜根本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