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人太甚。呵,我欺人太甚!陆相挽,我他妈有没有说过,你是已婚妇女,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点!”
“我他妈有没有说过!”
薄时漠保持坐着的姿势,但话里话外的滔天怒火,已经淹没了陆相挽。她吓着了,更多的是不知所云。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我没有婚内出轨。”
薄时漠的眼里泛出层层冷光。
“陆相挽,我并没有指责你婚内出轨。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陆相挽更是生气,她的瞳孔收缩又瞬时恢复自然。
可这么恶劣的话面前,她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修养。
她不愿意让薄时漠再抓住一点瑕疵,背刺她。
“可你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我和不三不四的人勾搭。这不就是出轨,我没有不打自招。”
“既然你知道这是出轨,为什么还背着我,一而再,再而三。”
“薄时漠,你把话说明白。我什么时候背着你,你在说我和谁出轨?”
他没什么不敢戳穿的,该羞愧难当的是陆相挽。他凭什么不能说,他凭什么不愿意说。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却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撒谎。
“你和顾京南到底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你以为我傻?他可没有把你当朋友,如果不是你当初未婚先孕,你和他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对吧?”
“对。”
她应得很快。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不是薄时漠横插一脚,她被迫须要考虑薄时漠的清白,被迫再三衡量取消订婚的后果,她或许真得会懵懵懂懂得,就那么嫁给顾京南。
“很好,你终于承认了。”
在薄时漠看来,她的这句话已经承认了是他的插足,断了她原本该拥有的天赐的好姻缘。
她在否定他。
却在肯定顾京南。
薄时漠的眼神越来越冷,他眼角的猩红渐渐扩散到双眼。他捏紧的拳头,克制着不挥舞出去。
身边四起的杀意,直指陆相挽。
陆相挽受不得侮辱和诽谤,她只是在承认一件事实,但顾京南是她奸夫这件事不是事实。
“但我绝对对他没有相思之意,眷恋之情。薄时漠,你不可以怀疑我的清白。”
“清不清白,总要试一试。”
怎么个试法,薄时漠不肯说。
陆相挽忧心忡忡,以至于晚饭根本毫无胃口。她的争辩解释薄时漠根本不听。
她哑口无言,现在她说什么都是狡辩。
但气归气,薄时漠夜里依旧强搂着陆相挽入睡。他已经习惯夜里和她亲密的肢体互动。
他怀里空落落的时候,总是睡不好。
但肢体的亲密与两颗心的距离似乎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