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中年男人不依不饶的时候,一把娇脆的声音响起,“这花值多少钱?我来赔!”
柳叶惊讶之后,便是满脸的感动,看着她,连忙说道,“纪同学,不可以,这祸是我闯下的,应该我来承担责任。,!”
纪惜晴朝他微一摆手,走到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淡淡地笑道,“这位先生,两个人相撞在一起,本来就彼此都有责任,只不过……”
她瞄了一眼摔在地下的花,又淡淡地说,“只不过,你们这三色素心兰虽然名贵,可却已经是病入膏肓,如果没有办法挽救,不出半个月,这花将一文不值,如果你们坚持要犟下去,我小心眼一点,还会以为是你们没事找事,故意想把这坏花赖我们身上的呢,不如大家各退一步,这事你们各负一半责,柳先生需要赔付的部分,我来给!怎么样?”
中年大汉听了大怒,“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会狡辩?这明明是他撞上我的,你还说我故意找事,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会做这么掉份的事?你知不知道……”
一直站在一边静默不语的老者,这时突然轻喝了一声,“小徐,住嘴!”
老者这一喝,声音虽不大,却震撼力十足。
中年大汉徐宿一听到他的喝止,便马上垂头走到一边,规规矩矩地立着,不再出声。
纪惜晴看着那老者背负着双手朝自己走了过来,她细细地打量着他,他大概有六七十岁左右,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身毕挺的灰色中山装,清矍的脸庞,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你的时候,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带着一丝兴味看着纪惜晴,问道,“丫头,你对花也有研究?”
纪惜晴这段时间大量阅读了空间里放着的那些药书,里面有很多对养殖药材的详细记录,关于花卉的也有提点,但却不多。
但她相信,植物的生长原理应该都是相同的,刚才她看那落在地下的三色素心兰的根已经发黑,叶子已经没有生机,所以她才有那“半月后将一文不值”之说。
如今听这位老爷子问起,纪惜晴也笑了笑说,“丫头只是略懂一二,不敢说有研究,我今天来这里,也是来找朋友请教的。敢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爷子呵呵一笑,“敝姓荣,你可以喊我一声荣爷爷。”
旁边站着的徐宿愣了一愣,今天的老爷子怎么这么好说话了?竟然会让一个陌生的女人喊他“荣爷爷”?怪哉!
荣泽天笑看着纪惜晴,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孩子顺眼,不但长得好看,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也闪烁着灵慧的光芒,年纪虽不大,可说话却有理有节,而且,她还能在他逼视的目光下也坦然自若,颇有大家之风。
不错!是个有七窍灵珑心的女子!
荣泽天想起家里的那几个还打着长棍的儿孙辈,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他一向严肃的老脸上也难得地扬起了笑容,“丫头,那你说说,你有没有办法治好我这个花?如果你能治好我的花,我不但不要你赔,我还重重有谢,怎么样?”
纪惜晴正要答应,突然感觉有人扯了她一下,侧眸一看,柳叶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纪惜晴朝他眨了眨眼,示意没事,回头又对着荣老爷子笑道,“我不敢打保票,不过,您老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拿回家试一试。只是,万一真治不好这花的话,那今天的事该怎么了?是按我刚才说的办?还是荣爷爷您有更好的主意?”
纪惜晴话里充份地表现出了对荣泽天的诚意和尊重。
荣泽天扬了扬眉,越发地欣赏这个女孩子,“丫头,我相信你!这花,我就交给你了!治好了,我有重谢,治不了,就算了,咱们就当是不吵不相识了。”
纪惜晴笑了起来,她喜欢这老爷子的爽气,“行!那您老给我留个电话,有什么消息,我马上通知您。”
荣泽天朝徐宿吩咐了一声,“小徐,给这丫头拿个名片。”
“是!”
徐宿很快从车上拿来一张老爷子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其他什么头衔都没有。
纪惜晴将名片收好,也从包包里拿出纸笔,“刷刷刷”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用双手恭敬地递给荣泽天,“荣爷爷,很抱歉,我还是学生,没有名片,只能请您老包涵包涵了。”
荣泽天细细地看了几眼,“纪惜晴,小晴晴,好,那咱们改日再联系,这花……你怎么拿回去?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交谈的柳叶赶紧表示,“我去里面拿个花盆出来,纪同学,你等我一下!”
纪惜晴点了点头,“好,我等着!”
回头又对荣老爷子说,“荣爷爷,您先回吧!我等一下再走。”
“好!那我就先走了,丫头,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