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耳光打在兵卫的脸上。
声响再度引出尹虎,他瞧见师父面色铁青,立即吓坏,脸上的酒窝砰然不见,连忙上前抽出长剑高高扬起,不问缘由就要斩杀掉这个混账兵卫。
“护府饶命!”
兵卫魂飞魄散。
金夕阻住尹虎的手,喝问道:“这个府邸除了你的官职,还有哪个大?”
“副护院!”尹虎干净利落答道。
金夕指向乌惠,“那就升她为副护院!”心中觉得好笑,堂堂师父还有求于徒儿。
尹虎立即宣布乌惠为副护院。
整个司马府,除了王元姬和尹虎,乌惠立即成为最高统领。
扑通!
那名兵卫跪在乌惠面前,刚才还是仗剑要杀,此刻却是哀声连连,因为副护院要他的命也是异常简单。
金夕绝不会放过此等好机会,为彰显更高一筹,也是为感化乌惠,器宇轩昂地喝退身外之人,故意抬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捋向脑后,刻意安慰道:
“其实我一直在找能够见到黄结的方法,可是无能为力;还有,我是见你拜祭亡父才相信于你,我的父亲葬在凉山,总想拜托一个人,若是……若是我不在的话,能有人代我拜祭。”
乌惠,泪流。
金夕看到了希望,因为她的眼泪非常清澈。
不久,乌惠向金夕道出实情:
她的父亲意欲暗害司马将军的事情纯属虚无,而是另有其人,那人也叫乌顿,郏郡摩陂人,因为事情败露嫁祸给温郡当地的乌顿,而司马懿的手下气愤至极,处死了乌惠的父亲。后来,乌惠查明实情,却被郏郡乌顿的手下追杀,最终被师父救赎,十几年过去,再也无证以辩清白,在师父的感召下放弃复仇,而且一个人也无法寻仇,只想奔来司马府道明实情,可是一个下人根本无缘面见将军。
“你的混账师父!”
金夕大怒,天下哪有这等荒唐的师父,竟然不准徒儿复仇,忽又不明起来,既然想来辩解,却曾对司马昭暗下杀手,便接着问道:
“那么,你又为何欲刺小将军,岂不是令人更加坚信你是为报父仇?”
乌惠立即绝口不提缘由,反问道:“日后定向你陈明,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
金夕说道。
就如王元姬,大孝而明事理之人必无谎言。
无论是何缘故,一切都来源于昔年的仇杀,只有解开这层隔阂,才有可能弄明白所以然,弄明白乌惠心中所想,于是当即赶到王元姬面前,开门见山说道:
“二十年前,有一个叫乌顿的人因为想要暗杀都督大人被斩,其实那人并非刺客,而是另有其人,这如何是好?”
王元姬花容失色,她绝对相信金夕,丝毫不去问缘由,立即传来尹虎道明原委,吩咐道:
“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快去其人府上予以正名,多多给些赏赐,家内之人传来府上,择日为其加官封职,万不可慢待,元姬亲自跪下请罪!”
乌惠,再泪流。
如此简单,只要一句话,只要是互相信任之人的一句话,化去她数年的心伤。
“不必了,”金夕自然知道内情,“乌顿家中已经无人,去其村内正名即可,还有,村外有乌顿的坟墓,以府上之名好生修缮,也算是给亡魂一个交代了。”
乌惠悄悄退出,跑到后花园抽泣悲哭。
随后,金夕没了影子。
他才不管什么感召不感召,一边暗骂着乌惠的师父,一边赶往摩陂,他的心里容不得一丝气愤,气不出行不顺,好像五行草婴也不答应。
由于修为二境,三百里路奔了两日,初春之末抵达摩陂,很快便抵达乌府。
一经打探,正合人意,这个乌顿却是个无恶不作的畜生,依仗家富肆意妄为。
天不灭他金夕灭他,
三两家丁一见金夕气势汹汹,抡起木棍就要驱赶,结果木棒鬼使神差敲到他们自己的脑门上,当即昏厥,随后乌顿暴跳而出,竟然也是融通之辈,指挥武丁意欲杀死金夕,虽然各个是成修之人,不过绝招架不住愤怒的水地术,瞬间府内独剩乌顿自己立在院子里,武丁们哼哼唧唧爬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