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拓族族兵发现了二人,奔跑着呐喊起来!
瞬间,无数族兵破门而出,在风訾的带领下冲出大帐……传闻中,一对年轻男女所向披靡连破散部,斩杀十余名候伯,谁也不知道究竟带领多少兵马。
风訾连连召回各处的候伯,准备集结全力消灭来侵敌兵。
未成想到,赶来挑衅的只有两个人!
“将他们剁成肉酱!”风訾的嘴撇成烂茄子形状,挥舞着长枪呼喝奔向金夕。
一干黑衣候伯围住金夕两人,身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族兵,刀枪林立,喊声震天。候伯们一个个备好架势,只待风訾一声令下,第一个冲上去杀了小子妮儿弄个头功等候赏赐。
身外的震撼似是无声!
两人仍是互相盯着,耳外静悄悄一般。
“难道我不配么?”冰婉儿继续追问道,“我真的好委屈……”她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风中白皙的脸上尽现无奈,一丝长发抖到眼前,发丝碰触到眼角,眼泪立即沿着发束滴落而出,瞬间打湿乌发。
旁边不断传来风訾与诸候伯的质问声音,可是他们依然熟视无睹。
“她为了我……”金夕说至半道停了下来,冰婉儿也曾为他不顾生死,细心照料,“她与我娘……”他还是停住不说,为了救娘放弃四方尊,一旦告诉冰婉儿,她不知会作何感想,一边是尚天大计,一边是今世养母。
“只是因为她照顾你娘吗?”冰婉儿喃喃说道,似已不在乎金夕的答案。
“是又怎样?!”
金夕恼羞成怒,脖子上的青筋暴突出来,扯着嗓子吼出一句。
“她照顾我娘六年,自然是我妻子!
“你?!”
冰婉儿惊愕张开口,戚戚然再也道不出话语。
“不管他们是不是,杀──”风訾发出自取灭亡的号令。
金夕闭上了眼睛!
史诗在吟唱,旷远而沉重。
远天高山之下,一群嗜血如命的异戎候伯或张扬武器,或空掌布气,疯狂地冲向金夕和冰婉儿,激烈的武器破风声音伴着宏大的气流纷扬而至,那是将眼前小儿娇女化作淤泥的气势。
一抹乌云悄悄地罩住高阳,消去地面上繁杂舞动的身影。
五行草红彤中爆开,积压太久的激愤和欲望江河般狂泻而出,没有人弹奏,却响起轰鸣刺耳的乐章,金夕在闭着眼睛写着什么,描绘着什么,大师一般的身姿利用体内狂涌而出破空一般的五行之气驾驭着什么……
一道道刀剑枪戈骤然落下,被那乐风吹得七零八落,有的兵器在半空中破碎,有的刀枪变离方向,顺便刻画掉周围族兵的生命!
云空再暗,乐章中掺杂进来凄厉的哀嚎和嘶叫。
如有声乐如是史诗,斩妖杖便是那拨动的纤纤玉指,不断飘洒舞动的雕刻之笔,一道道风符啸叫着奔波,所到之处一片片贼首跪地辞命!
如有魂魄,自是那被风拓族无端残害的成千上万人的灵气,在黑茫茫地族兵周围卷起些许旋风,一丝丝地上升,冰释恶气般消逝。
一个个杀人如麻的风拓族候伯倒下去,在杂乱而缥缈的史诗中丢掉早该逝去的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