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日后藩镇割据的不就是这些胡人吗?
永远不要高估胡人的忠臣!
这就是上辈子王冲的教训。
在大唐强盛的时候,他们可以心甘情愿的为大唐效命。但是当大唐衰落的时候,永远不要指望他们能像汉人一样效死。
一个主体民族不想着自己保护自己,居然想着让度权利,心甘情愿的让胡人来占据主体位置,替自己来征战沙场,保护自己。
这是多么的愚蠢和可笑!
“强权即真理”,不论在任何一个时代,不明白这个道理的民族都是死有余辜!
“冲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必须要想办法避一避,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冒头。”
王亘语重心长道。
“避?去哪里避?若是御史弹劾,朝廷召见,我能够不去吗?”
王冲淡淡道。
他坐在书桌后面,神色镇定,毫不害怕,似乎早已想通所有的事情,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王亘看着神色沉着的王冲,心中感慨无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总是把王冲当成一个十五岁,不懂事的孩子,所以对于王冲,王亘总是诸多苛刻,动不动就厉声喝斥。
就算是王冲算计了姚家之后,王亘也觉得他还太小,不足以担当大任。
但是就是在这一刻,王亘骤忽之间发现,王冲或许年纪还小,但是他的心,早已长大成人。
“节度使事件”和“重用胡人”的事,就连他都无法保持镇定,但是这个侄儿,做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还能保持平静,还能冷表的跟他说了“避无可避”的事实。
这一点,就连他都没能做得到。
“冲儿,终于长大了。”
这一刹那,王亘心中感慨不已。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刻,他对于王冲的看法改变了很多。
无形中,王亘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信任,可以商讨,能够担任的同辈人了。
“冲儿说的没错。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他没得避,也避不了。”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王冲的小叔王泌坐在一旁,一脸的沉思的样子。他是昨天才赶回来了。
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回来。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商量总是好的。
只是朝堂上的事情,他根本不懂,所以王冲和兄长王亘的话他根本插不进几句。但完全是一种本能,王泌觉得王冲说的是对的。
“冲儿,希望小叔觉得你这件事情太冒失了。其实那张奏折,你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写的……”
“不可能!那张奏折我必须要写,而且必须要这么写。”
小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冲打断了。这件事情闹成现在这样,王冲绝不后悔。有些事情,不管代价是什么,哪怕明知道前面是荆棘,也是必然要做的。
做了,王冲就绝不会后悔。
“诶!”
王泌和王亘同时长长的叹息。希望王冲入宫这件事,他特别在半途拦了马车,已经劝过他,没想到王冲还是做了。
而且还是以一种他预想不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