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便看向他:“为何不信?”
“因为死了很多人?”
“我又不修来世,活在这辈子,便是我的道。”
“我可以杀别人,别人然也可以杀我,但看谁的剑更利一筹呗!”
“只是如今我手中有柳,而你——”
看着朱玑空空如也的双手,他忽然狡黠一笑,抓住旁边的云,他对朱玑道:“你先挺这一劫再说。”
说完,他便在朱玑面前消失了,连同手里的云。
徒留朱玑一人站在这空旷的房间中,环顾了一圈四周,行吧,实如今这里已经不空旷了。
火——已经沿着他们之前行的通道烧了来,如今这里四处都是火,红红火火,竟是无比热闹的。
有点像兔耳村里丰收季之后大家的篝火会;
又有点像青龙区家新家门口,剑修们为了给己一家庆祝开的烧烤会。
都是些美好的回忆。
而这些回忆,都是来到杜楠家里后,一点点积攒下来的。
是不可思议,今天他大概是死了,死之前居然是如此轻松愉快的,实在不可思议。
之所以这么轻松,大概是因为母亲已经跟着敦仪离开这里了吧?
只是可惜了己给杜楠和奶他们带的礼。
朱玑紧了紧腰间的储袋,没有打开来。
火越烧越大了,没了放脚的地方,他索性爬进了石棺之中。
那个……你说,他如今躺在棺材里了,如果大火将他烧的模糊,待到人们发现他的候,不会以为他就是棺材里镇压的人吧?
一瞬间,朱玑有了个奇怪的联。
不行,万一这样的话,他岂不是会挫骨扬灰?可不能那样,他还着将来魂归故里呢。
所谓的故里,然是兔耳村。
于是他又坐了起来。
坐着的话比较不像原本镇压在棺材里的样子,这样就比较不容易误会了吧——除了他以外再无他人的火室之内,火烧眉毛之际,朱玑居然难得孩子气了起来。
然后这一动,他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触非常坚硬,在上面,朱玑看到了剑痕。
像是剑尖刺的痕迹。
他又在棺材底摸了摸,确认里面除了这个东西以外再无他。
“该不会棺材里正镇压的凶是这玩儿吧,红衣拿走的剑也是镇压它的万剑中的一把?”手里捏着这个黑球,朱玑喃喃语道,说完他就笑了:“不会吧?那样的话,红衣就傻眼了。”
“不我岂不是更傻眼?镇压它的东西拿走了,就剩下我和它在一起,我岂不是危险了?”他随口说着,中并未太相信。
然而——
就在他这句话刚说完没多久,信手将黑球往空中抛去的那一刻——
周围的火忽然不见了!
朱玑看到的只是周围原本熊熊燃烧的大火忽然消失不见了,而视野转换到骑着阿朱飞在棺木外的杜楠身上,就变成了棺木上原本蔓延的大火全都消失了!
与说是人一口吹了似的,倒不如说是人吞了一样。
这个形容虽然很奇怪,可是亲眼目睹那一幕,杜楠里却是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