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治好她的容貌与声线,可惜这姑娘体内的孩子也留不得了,服用毒丸,哪怕生下来也活不过三月。”
顾鹤云并不怜惜姜时妤,在他看来这一切全都是对方咎由自取。
男子冷声问道:
“这种丹药何处有?”
“毒虫大多存活在极寒之地,再加上这醇熟的炼毒技艺,只有寒国。”
这个结论一出,在场几人神情肃穆。
顾鹤云一声不吭地往外走,被姜景澈急忙拦下。
“你要去干吗!”
“去干嘛?”顾鹤云缓缓抬眸,眼底一片猩红,“阿枣现在被寒川冷劫走,你说我去干嘛!”
男子一把推开姜景澈的肩膀,还要往外冲。
“你现在去是要引起三国战役嘛!”姜景澈冷静地开口,生生止住了男人的步伐,“我们此次任务是为了安全地护送阿宁回昭国,诏书已经传了回去,期间耽搁行程都会被有心之人捏住把柄。”
“寒川冷他算好了。”顾鹤云拳头紧紧攥住,手臂上青筋暴起,“你让我如何做?难不成我要眼睁睁看着他把阿枣带回寒国,藏起来嘛?”
“阿枣一个人面对他,身在异国孤立无援,她该有多怕!”
男人低吼着喊出这句话,一边是三国安宁,边境百姓安危;一边是姜枣,他心爱的女子。
相似的问题再一次上演,可这一次,顾鹤云更难做出抉择。
边关百姓的性命,不是他一个人以死能够谢罪的。
帐篷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许久,徐宁才悠悠举起手表示:
“你们…要不要问问我的意见?”
从刚刚她就像说话了,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纠结这么久,不过是她给父皇去一封书信的事,交代晚到几天就好,至于痛苦成这样嘛?
女孩将腰间的玉佩取下,这是能够象征她身份的公主玉佩,并写了份书信,交给顾鹤云。
“我父皇不是一成不变,蛮不讲理的人。年前我给他回得书信也都有提到阿枣对我的好,如今她受难,我自然要去救。”
“还要麻烦鹤云哥哥将此信物与信件交给信得过的人,替我先一步回昭国。”
关键时刻,徐宁静下心来,一改从前大大咧咧的模样,冷静分析道:“但景澈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寒国要人。”
屋内三人对视一眼,有种无声的默契在几人间形成。
翌日,昭国公主的马车队伍继续西行,只是队伍内少了三个人,在夜半时分,所有人沉睡的时候,穿着夜行衣匆匆上路,朝着东北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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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村妇家中,深夜。
姜枣半夜被身上痒醒,怕吵到身侧的男人,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挠着身上的红疹,发狠地挠着,直到红疹处冒出了血泡那股痒意才被痛意取代。
霎那间,好像体内有股邪火外露,被蒙住的脑子渐渐清明起来。
姜枣惊诧地环顾着四周,回想着脑中那段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后背直冒冷汗。
身后的寒川冷圈抱着她睡觉,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两个人看似新婚夫妇一般恩爱。
姜枣眼眶瞬间就湿润了,把口鼻蒙在被褥中,无声啜泣着。
【顾鹤云,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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