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冷第一日来,不知道坐在哪,便孤身立于门口处,准备等众人坐好后再寻处位置。
发现只有姜枣身后还有一处空位,正要抬腿前往,身后便响起一道凛冽声音。
“铜铃声响,你为何还站在此处?”
顾鹤云手执乌金折扇,身形颀长挺拔,面容端正俊朗,却生了一双眸子懒懒散散缠着倦意,由内而外散发着让人难以忽略的气场,带着些许压迫。
寒川冷闻声侧过身子,不急不慢地和顾鹤云对上眼眸。
两道视线在空中撞上,好似火花四射,又好似平静如常。
顾鹤云墨眸一凝。
能这般平静与他对视的人,面前这位男子,还是第一个。
他…是何人?
“哎哟喂,宸王殿下——”身后传来一道沧桑的老者声线,只见孔学究抓着身前的衣袍匆匆赶来,气喘吁吁,额间冒着汗珠,“您等等老夫啊,老夫年岁大了,走不了这般快。”
孔学究抬眼在门口二人之间来回打量,见到寒川冷的脸露出一丝迷茫,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指着人问道:
“这位可是凉州来的寒大才子?”
“见过先生。”
“哎呦呦~好好好!可算是到了!”
孔学究视才如命,颇爱安国境内有才学的所有学子,满眼欣赏的看向眼前人,说道:
“瞧着你是该到了,比信中说的要晚来两日,原本想着去信问你情况,没想到你今日就到了。”
按照正常情况,寒川冷应该在前日就该抵达京城,正好赶上岁试才对。
“雨天路滑,路上发生些意外,所以晚了两日。”寒川冷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急不慢地解释道。
“安全第一,妥贴就好。”孔学究眼中赏析之色不断,要不是今日时候不对,他真想拉着眼前人去茶楼喝上一杯。
寒大才子,当日那一首《登玉春楼》,写得可谓荡气回肠!孔学究来来回回拜读好几遍,每次读都会被寒川冷的才学折服。
顾鹤云鹰眸打量着跟前人,冷声道:“孔学究,莫忘了正事。”
“对对对!宸王殿下提醒的是!”
只见老者稍整理了一下仪容,缓慢行至讲台上,沉声道:
“近日为夫要去岭北处理一些事宜,这段时日学堂内的课全都由宸王殿下代劳。”说完,眼神当着众人面移向底下那道蝶黄身影,慈眉善目地笑道,“姜二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将视线落到姜枣身上,面露诧异。
孔学究何时这般和颜悦色的同一名学子说过话?
姜枣不惊不喜,淡然地站起身。
见女子这般荣辱不惊的模样,孔学究心中越发喜爱,抚着下巴的胡子,频频点头。
正是这番动作,让学堂内众人猜测不断。
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这样一句话:“莫不是姜枣的卷子当真答得惊才绝艳?她不会真的进了前十吧!”
这话一出,姜时妤维持在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皲裂,搁在膝盖上的手指狠狠地嵌入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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