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霆闭着眼跟着马车摇晃身体:“黍江本就是直隶地域,一半的官都直接与中书省对接,最大的官姓单,黍江知府,正四品。”
鹿青音想了想:“那岳灵瑛的父亲说是黍江同知,岂是单大人手下?”
马秋霆点头:“其官职也不小,正五品,所以莫要看杨通判区区六品通判,却直接可在朝廷说上话,他身边附庸之辈数不胜数,也是个鉴貌辨色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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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青音又思忖一阵,小声道:“海镜可否请求大人一件事情?”
马秋霆睁眼,防备的看着他:“你已经支了半年的供奉,还想干什么?我这钱以后可都是要养老婆的!”
鹿青音见他如此,不禁笑道:“大人莫要担心,并非与钱有关。”
“那你说,何事?”
“大人可否帮海镜打听打听,这杨通判与当年的林家可曾相识?”
马秋霆突然皱眉,一双三角眼瞪的混大,他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鹿海镜,你可别给我整事,王鹤藜可是答应过我,不趟这滩浑水,我才愿意收留你的!若是被朝廷的人知道,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无牵无挂,我屁股后面还一堆娘们儿嗷嗷待哺,要是连累了我,我可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鹿青音见他反应这么大,忍不住笑道:“我就问问,若是大人不帮便罢了。”
马秋霆恼道:“我自然不帮,你也不许打听,乖乖在我扶丰城呆着,少不了你的吃穿,便是你再养个男媳妇儿,我也照样罩着你,唯独这件事,不能提!”
鹿青音看马秋霆眼睛瞅着江见时,脸瞬间红了,“男媳妇儿”几个字直接将他说的心中萌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鹿青音不自觉的低头傻笑了两声,被马秋霆嫌弃道:“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哎,不过也好,纯情一些,免得像我一样,前半生浪荡,后半生煲汤,这雨一下,我这腰。。。。。。疼的呦。。。。。。”
鹿青音闻言揭开矫帘,看到兔子戴着蓑笠瑟瑟发抖,鹿青音问:“距离黍江还有多久?”
兔子冻得直打哆嗦:“师爷,我们行的慢,最快也要明个儿下午到黍江了。”
鹿青音看他的样子,又回头看了眼江见时,担心道:“怕是夜里雨会更大。”
马秋霆道:“附近寻个客栈或者驿馆住下吧。”
兔子像是就等这句话了,立刻挥着鞭子应着:“好嘞,大人!”
此地凉风索索,雨水的湿气在地上腾出浓雾。兔子摘了蓑笠,搀过江见时,对马秋霆和鹿青音道:“这里离黍江不远了,附近能住的只有这家驿馆。”
马秋霆左右打量一番,道:“便是能住就是你我幸运,至少比露宿雨夜好上不少。”
鹿青音要好了几间房,一边朝众人行来,一边道:“大人,房间还有很多,我全要了,让侍卫们也在屋内休息吧。”
马秋霆点头。
正在此时,门外进来几人,带着佩刀,看见一众侍卫,又退到门口,在门口问老板:“还有房间吗?”
老板摇头,也没多解释,似是有些怕。
鹿青音看他们装扮甚是眼熟,再看面相和动作,似乎不是朝廷的人。。。。。。既非朝廷之人,随身佩刀,那便是。。。。。。山匪?!
鹿青音没有做声,不想打草惊蛇,这驿站偏远,指不定旁边还有诸多埋伏。
鹿青音从兔子手中接过江见时,正在此时,那山匪突然咳嗽一声,江见时抬了头,他与山匪四目相对,倏尔又低下头去,那山匪眼瞳缩了缩,转身对身后兄弟道:“没有房间了,走吧。”
眨眼间,人都没了踪影。
鹿青音心中疑惑,但挂念着处理江见时脖颈上的伤,急忙将人搀进了屋内,安顿好后又去给马秋霆道安。
方从马秋霆屋内出来,兔子便跟了上来,拽住鹿青音道:“师爷,你觉不觉得江公子有些奇怪?”
鹿青音驻足:“有什么奇怪?”
兔子:“江公子那日降妖,好生厉害!踏风而行,身如雨燕,招招都是斩人命脉的狠戾之态,怎的与我们离开不多时,就险些被割了脖子?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啊?”
鹿青音瞥了他一眼:“他便是降妖厉害,也不见得与人斗亦是如此!降妖靠法术,降人靠剑术,若那鬼书生身手不俗,江兄又如何能成为对手?”
兔子还是觉得有些疑惑:“那为何对付胡春时,江公子也那么。。。。。。”
“你如此猜忌他,到底为何?他便是珍贵的朱樱糕都要赏你一块儿,怎么还反倒让你生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