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青音心中生疑,杨通判虽不明说,但似乎对于胡春的案子非常在意,至于为何在意,定然也不想让鹿青音知道。。。。。。
鹿青音道:“属下定然尽力查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午饭之时,诸人坐在一起,那杨修茗姗姗来迟,只见她用帕子挡着脸,似乎脸上有什么不妥。
杨通判责备道:“这是何由?为何用帕子遮着脸?”
杨修茗眼睛偷偷瞄着鹿青音,不愿取帕子,也不做声,只看那柳叶眉弯成八字。
杨通判:“为父在与你说话,你没听见?”
杨修茗:“昨日受了些伤,甚是丑陋,不想叫鹿师爷看见。。。。。。”
杨通判不悦:“鹿师爷哪里像你这么浅薄?拿下来!”
杨修茗顿了顿,委委屈屈取下帕子,众人一看皆愣了愣,只见她面上几缕似是被细鞭抽过的痕迹,眼下也挂着深深的黑眼圈。
杨通判又疑惑又担心:“你这脸?。。。。。。”
杨修茗突然哭出了声,对杨通判诉道:“昨日里女儿房中闹了耗子,折磨的女儿一夜未眠!”
“耗子?”众人面面相觑。
杨通判蹙眉呵斥:“胡说!哪来的耗子能将你伤成这副模样?”
杨修茗更加委屈:“父亲问我,我又问谁?我只是睡着,突然被东西抽在面上,待我看清,竟是一只人头大的耗子,正在用尾巴抽打女儿的脸!女儿骇极,从榻上翻起,又撞在了桌角上,腿也受了伤。。。。。。呜呜。。。。。。”说着杨修茗就开始呜咽。
通判大人的脸青一块红一块,吹胡子瞪眼道:“人头大的老鼠岂不是成了妖精?我看你是酒还未醒,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伤的吧?”
听到此处,杨修茗心中一惊,明白了通判已经知道自己喝醉纠缠鹿青音的事情,声音陡然小了几分,不敢多说话,眼睛扫过鹿青音,又急忙将帕子遮在脸上。
看杨通判因为这女儿丢了面子,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马秋霆急忙对鹿青音道:“既然是闹了鼠患,海镜便想想法子,你精通药理,看是否能治的了鼠患?”
鹿青音道:“砒霜毒性太烈,恐伤小姐身子,不如试试夹竹桃。”
杨修茗闻言慢慢放下帕子,问:“那鹿师爷可有法子治我脸上这鞭痕?”
鹿青音走上前俯身查看,看的杨修茗脸颊通红。
江见时面无表情看着二人,饮了满满一杯酒。
鹿青音道:“小姐方才说是耗子尾巴抽的?”
杨修茗急忙点头。
鹿青音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又道:“痕迹不深,只是将小姐脸颊抽的红肿,并未伤及皮肉,两三日后可有缓解。”说完又对杨通判道:“大人,可差人找大夫开些马齿苋,牛膝和三七,外敷即可。”
午饭后,马秋霆与杨通判去看望岳灵瑛的父亲黍江同知岳重炀,鹿青音则留在府上,打算为江见时配些新的愈伤草药。
正在捣药时,杨修茗进了院子,看到江见时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鹿青音身旁晒太阳,不知为何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江见时眼睛都没睁就知道谁来了,也不起身也不招呼,直到杨修茗坐到身边,他突然转头道:“杨姑娘来了!”
这一声没什么预兆,将杨修茗惊了一下!可杨修茗见他言笑晏晏,谦谦有礼,微微一怔,心道这江见时是中邪了么?
杨修茗调整了表情,努力还以微笑,笑的脸上的伤又开始疼了起来。
江见时又指着自己的位置,道:“杨小姐坐。”
杨修茗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又怕自己狭隘,将人想的太坏,也故作落落大方:“我是主,你是客,你坐!”
两人这般谦让有礼,一时叫鹿青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见时柔柔笑道:“今日得和杨姑娘赔个不是,昨日夜里喝多了酒,对姑娘冒犯了!”
杨修茗一听,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呆了一瞬,也笑道:“修茗也喝了酒,做出了些许出格之事,修茗亦有错。”
两人你来我往,其乐融融,待到鹿青音捣完药,杨修茗已经被江见时逗的笑颜生风,险些忘记了鹿青音还在身旁。
鹿青音心里暗叹江见时果真是个男子,心胸豁达,昨日那么不快,今日却能一笑泯恩仇,能屈能伸,实乃君子做派。
江见时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对二人笑道:“我见姑娘府内有一片荷塘甚是宽广,不如去那里看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