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笑了笑,“唉,我只当被狗咬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爷即便今日不去,我也有法子对付他。”
“有什么法子?”萧衍转身刺她一声,“还是说想用你的命与那些持刀侍卫拼命?你想玉石俱焚,萧琏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只会自取其辱。”
“爷这话,我不爱听。”沈长梨为他包扎好伤口,身子虚的往后墙上一靠,“人死如灯灭,我死后二皇子再怎么侮辱我,我也不知道了。只是,他这辈子就再别想活的像个人样。”
听着她发狠的话,萧衍心里很清楚,但他并未挑破。
“放心,以后的事,爷担着。”
这便是给她保证了。
沈长梨却不稀罕,“我命由我不由人,爷是做大事的,不必为这些小事操心。我的事,我自个担着。”
萧衍眯着眼审视她,脸上不悦。
沈长梨瞧着他的腿伤,也幽幽一叹,“爷今日不该,为我,不值得!与萧琏那种混蛋较劲,更不值得。爷金尊玉贵,稍有差池,可能就会引起其他的震动。爷就是定海神针,是三十万黑豹军的主心骨,容不得半点闪失。”
萧衍对她这话也不爱听。
冷哼一声,他扯过被子随意地搭在身上,“爷做事,还用你教?值不值,爷也自己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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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长梨瞥他一眼,“行了,夜深了,爷睡吧!”说着,她又从他身上爬过去下了床。
萧衍抿抿嘴,欲言又止。
沈长梨放下床幔,萧衍将小瓷瓶的药又抛给她,“拿去擦擦你的脸,顶着五指山,以为很美?爷瞧着就烦。”
萧衍,你大爷的。
沈长梨转身就吹灭了灯,她就着月光爬上软榻,手里握着瓷瓶,就侧卧在软榻上,蜷缩着小身子,眼睛看着窗外的明月。
身上有点冷。今晚蓝玉儿只给她拿来了内衣和夹衣,外衫都没拿。方才没觉得,这一躺到榻上便感觉到了冷。
毕竟才三月的天。
“爷,我现在诗性大发,要不要听首诗?不收银子。”
兴许是她之前吟过了一首诗,萧衍并未嘲笑她,只轻‘嗯’一声。看来这货也睡不着。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沈长梨咧着嘴吟完,突然一转身,乌目闪闪发光,“爷,我是不是很牛?”
床上没动静,半晌,才低低传来一声嘲笑,“你可以去考文状元了。”
“哈哈……”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沈长梨迷迷糊糊中感到越睡越冷,再也无法忍受,她一骨碌爬起来。
明亮的月光透进来,屋里并不黑,她揉着眼睛看向床,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萧魔头睡着了。
沈长梨赶紧下榻,赤着脚就开始翻箱倒柜。不为别的,只为找床能遮寒的被子。
可惜,箱子里,柜子里,都是萧衍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比如笔墨纸砚之类的,愣是没有一床被褥。
她冻的哆哆嗦嗦摸向床边,撩开床幔,“爷。”
她轻声唤。
萧衍也不知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总之,没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