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沈长梨嗤笑一声,目光瞄着慢慢涌上来的昌王府歪瓜裂枣一般的府卫,得意洋洋一笑,声音更大了,“自然眼熟了,不都说了是你爷爷吗?”
周围的百姓又传来一声哄笑。
沈璧却没有恼,而是蹙起眉心,眼神慢慢瞪大,突然像见鬼一般指着她。
”你,你是沈薇——“说完这话,他自己抽着气又倒退了两步,”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的声音都要哭了。
“就你这怂胆,还敢强抢良家女子?”沈长梨鄙视地看着他,“什么沈薇?你爷爷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纯爷们——”说着,她抬起一只脚很爷们地蹬在旁边的椅子上,“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可是东宫皇太孙殿下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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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拉着长腔,意有所指地露出一个暧昧的眼神,“最亲密的朋友。谁得罪我,谁就是得罪皇长孙殿下,即便是皇亲国戚,他都不会手软。”
她说的煞有介事,唬得沈璧一愣一愣的。
她没有报出萧衍的名号,是因为知道沈璧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虽然昌王府是朝中新贵,但沈海究竟是凭着什么手段谋取了昌王府的爵位,众人心知肚明。老皇帝虽然器重,但在一些正直的朝中重臣和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眼里,他们是不屑与昌王府为友的,一窝子都是卑鄙小人。
沈璧能在京城作威作福靠的还是萧云骥。
毕竟萧云骥作为皇太孙,在老皇帝眼中那是极为看重的,太子病弱,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未来储君。所以即便众人都看不上昌王府,但总要给萧云骥面子。
沈璧能如此嚣张跋扈无人敢惹,说白了,就是仗着萧云骥小舅子的身份。虽然沈藜只是个侧夫人,但却是萧云骥目前唯一的女人。若是诞下子嗣,必然母凭子贵。所以谁都不敢惹。
沈璧额头冷汗涔涔,他直勾勾瞪着沈长梨,越看越害怕,不免心惊肉跳。
若她真是沈薇,那就是皇太孙的嫡妻,想着他姐费尽心机虽爬上了皇太孙的床,可一直没有孩儿,地位不稳固。
脚步又往后退了退,沈璧用袖子擦着冷汗,“你真不是沈薇?”
沈长梨哈哈一笑,“皇太孙殿下也时常认错我,以为我是他某个故人呢!所以便对我格外看重一些。今日看到四爷当众调戏民女,我很不爽。不如咱们一起到皇太孙面前评评理?看是四爷的面子大?还是我的面子大?”
沈璧面色窘迫,早已不是先前飞扬跋扈的流氓样,再顾不得阮银翘,直接冲着府卫们一挥手,“走。”
看着他灰溜溜如丧家之犬,四周的百姓更是一阵哄笑。
沈长梨却没有笑,而是抬眸看向一直躲靠在马车旁的阮银翘。
她没有趁乱走,自然是看到了她。
见她望来,阮银翘红了眼睛,叮嘱马车夫两声,便提着裙子进了茶楼,“阿梨,果然是你。”
“可不就是我。”沈长梨看着她没好气,“你怎么招惹上了沈璧?他可是京城的混世魔王,强抢良家女子是家常便饭。”
李鹊华给阮银翘拉开了椅子,也不说话,冲着茶楼老板做了个手势,老板意会,飞快地为她们重新上了茶水和茶糕。
阮银翘坐下,用帕子捂着脸,满眼都是苦涩。
“我姑姑的’泰和堂‘做的药丸非常地道,非常受京中老爷们的青睐。昌王府也一直用我们的药,我去为昌王府送过几次药,见过四爷几次,没想他这次犯浑,不肯饶恕我。”
沈长梨冷哼一声,“’泰和堂‘的伙计都死了,用得着你去送药?银翘,在我面前还掖着藏着,你去昌王府,想见的是另有其人吧?”
沈长梨说话直白,刺得阮银翘脸子一红,垂下头端起茶饮了一口。
今儿出了这事,若不是阿梨为她解围,她今日定然在劫难逃。可即便她被沈璧糟蹋,那个人怕也是会无动于衷吧?
阮银翘脸上一片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