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萱,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宫铭耀终于炸毛了,他整晚照顾着她的情绪,为她分析她受害的情况,他想安慰她,甚至对她的挑衅也不在意,就怕触及她敏感的神经她会受伤。
“哦。如果警察要找我问话,你能不能不让他们来打扰我?”
她心情很差,不希望受到半点滋扰。更不想他们来问自己今天发生的事。鼻底好像还充斥着油味,脑海里全是不快的回忆。
宫铭耀差点因为她这句话气得背过去,感情跟她聊了大半天她都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行,警察不会来找你。”
依凌琪萱所说那人应该已经死了,对凌琪萱也就没有了威胁。至于是真的神经病还是受人指使刻意而为,他一定会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宫铭耀,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她忽然正色道,她被他握在手中的长发已经吹到半干。宫铭耀的手指僵了一下,心里猜不透凌琪萱想说什么。
凌琪萱见他不作声,接着道。
“我想去京都深造一段时间,大概两个月左右。”
原本她是不想提这件事的,可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只想清静清静。去京都是个最好不过的借口,即能将自己以前的专业深华,又可以避开些事情。
或许等她回来之后宫铭耀与孙佳怡已经订婚甚至结婚。她不愿意再往下想。
“不行。”
宫铭耀一口回绝,凌琪萱的怒火就上来了。
“为什么不行,我成天待在家中一无是处,你又以宫家名誉为借口不让我出去找工作,我们以后是要离婚的,我不工作以后我拿什么养家。”
凌琪萱发火的时候完全没有了那温顺的模样,以前她生气总是会眼含泪水,默默受着一切委屈。
现在,她会表达出来,而且方式还让宫铭耀受不了。
“宫铭耀,现在是我在帮你,你没有资格阻止我做任何事。”
她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只是通知他而已。她扭头就走,宫铭耀就在她身后直接摔了吹风机。
凌琪萱装作没听见,走进自己房间呯的把门关上了。大半夜的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女佣一跳。她的房间是保姆房,隔音没那么好,因此客厅里甚至是主卧室发生的一切都能隐约听见。
女佣知道宫先生与宫太太又吵架了。
这种场景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她也见怪不怪。只是每次架吵下来女佣就觉得宫先生似乎脾气变得又好了些。宫太太更没那么在乎宫先生了。
女佣说不上来他们夫妻俩哪里感觉不对,总是觉得他们之间所呈现出来的关系怪怪的,不像是夫妻,道像男女朋友,而宫先生绝对是落下风的。
宫铭耀握紧的拳头发出咔咔声,他现在的确是没有资格管凌琪萱,虽然离婚协议上他还没有签字,可是当时果断签字的凌琪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这场婚姻她不要了,而他犹豫了。
爷爷住院不让他们离婚对于宫铭耀来说不过是个刚好合适的耍赖的借口。
或许,孙佳怡有孙佳怡的命。
他与凌琪萱之间除了这场实质的婚姻之外,现在还有两个孩子的牵扯。他们宫家的种绝不能流落在外,凌琪萱的孩子更不能叫除宫铭耀以外的人“爸爸”。
离婚协议在宫铭耀手中,他随时可以拿出来签字。可每次笔尖落在光滑的纸下,凌琪萱龙飞凤舞的名字跳进他的眼帘,他又忽地心生不舍。
曾经,他以为她用尽心思嫁给他,发誓让她进退两难,他最讨厌有心机的女人,就算被爷爷和宫家人逼着娶她进门也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除了新婚夜那个醉酒的晚上,他借着酒意真情流露强上了她之后,自责与愧疚,还有对婚姻不能自主的恨全都爆发了。
他暗自告诉自己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凌琪萱四年前真的逃了,他发现她消失后真正没好日子过的人是自己。
后来将她找回来,她便是现在这种油盐不浸的态度,现在究竟谁才是真正进退两男的人?
宫铭耀去拿保险柜的钥匙,拿到后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两人的离婚协议进了凌琪萱的房间。
凌琪萱本想闷头哭一场,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回头,宫铭耀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