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商看着他们,没作声。
等到秦朗再次看向自己,他朝秦不晚的方向努了努嘴:“她的椅子呢?还是要我让给她?”
秦朗哪儿敢,他忍住了没吭声,让管家给秦不晚也搬了张椅子来。
秦不晚被沈川扶着坐下的时候,人几乎是立刻瘫软了下来。
傅云商看着衣着单薄的秦不晚,轻轻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朝沈川淡淡道:“把这个知什么的身上的皮草,脱下来给她。”
沈川错愕地扬了下眉,随即按照吩咐走到秦知语跟前。
“傅爷!知语还发着高烧,她伤得这么重怎么能脱衣服呢?”秦朗心疼了,立刻伸手拦住沈川。
“我问你,是我眼瞎了吗?”傅云商随便指向身旁一个保镖问:“你说,谁伤的重?”
保镖:“……”
谁都不敢吭声。
“两人既然都是犯错,那索性大家都不穿呗。”傅云商又道:“沈川,给我脱!”
“爸……”秦知语看着人高马大的沈川,吓得直往后缩,眼泪像是小珍珠一样成串往下掉。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以前秦朗都将她护得好好的,秦家的小公主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除了秦不晚没人能伤到她一根汗毛的!
秦朗没法子了,立刻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往秦不晚肩上披。
衣服刚披上秦不晚的肩膀,秦不晚立刻将它丢到了地上,她嫌脏。
傅云商忍不住笑,朝沈川道:“继续脱。”
沈川朝门外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几个男人团团围住了秦知语。
秦知语将求救的眼神投向秦朗,傅云商的人随即拦在了秦朗面前不让他插手。
“姐姐……”秦知语又是哭,随即向秦不晚服软。
秦不晚不知道傅云商想做什么,但是目前,她并不打算阻拦。
她冷眼看着秦知语,没作声。
“是我错了!!!”秦知语见求救无门,一边瑟缩着往后退一边尖叫起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你错哪儿了?”傅云商淡淡开口问道。
“我不该在熙园惹事!让舅舅心里不舒服了!”秦知语哭得像是杀猪一样惨。
“舅舅?”傅云商冷嗤:“我们非亲非故,你用什么身份叫我舅舅?”
秦知语愣了几秒,随即呜呜哭了起来,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
傅云商靠着太师椅背靠,微微扬起下颌看着她,眼底带了嘲讽:“我竟不知,南鹤打算娶两个老婆。”
“不是的,我跟南鹤哥哥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秦知语立刻否认道。
她说话间,望向了秦朗:“爸,呜呜……你说句话呀,我好怕……”
别说秦知语,秦朗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秦家在A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欺辱上门,他到现在才知道,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根本没有他们反抗的余地!
他急得六神无主,只得继续低声央求:“傅爷,知语她还小,不懂事的!”
“小?”傅云商又是一声冷笑。
“十九岁,您觉得不小吗?”秦朗急道。
傅云商没作声,只是嘴角噙笑看着秦朗。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尤其是有求于人时还带着威胁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