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她们下山的时候,摘了满满两个篮子的地泡,红彤彤的非常的喜人,宋宛自己也吃了不少,这味道好似怎么吃也不够。想到自家孩子爱吃,宋宛往空间里也藏了一海碗。现在空间里的陶碗也是格外的多,都是宋宛囤的,这是时不时的拿出来装东西是最方便不过的事情。除此之外,在雪球的帮助下,挖到了两丛野山药,还有一窝野芋头。还捡到了一棵何首乌,不过年份应该不久。他们满载而归的下山了。“娘,咱们是不是也要小黑和大黑哥编一下花蓝子,把这个地泡放在篮子里会比较好卖呢?”小如的脑瓜子转的很快。宋宛点头,“成,咱们等会儿就找他们说。”于是他们下山就朝着小黑娘家的方向走。途中也有遇到村里的妇人,有震惊他们摘了这么多地泡的,也有些话里话外打听她在县城摆摊的事情。宋宛都是一一回答,但是态度不热络。对于眼红的,她只想说,与其有心思嫉妒,还不如行动起来。就像是那个卖酸菜鱼的妇人,虽然不正宗,但是只要自己不卖酸菜鱼,她每日都能卖出去不少。到了小黑家。一个草顶子,泥巴土砖搭的房子,看着比自家还要寒酸几分。“婶子!”大黑在院子里砍柴活,今日请了一日假,干脆在家里多做一点活儿,把水挑好了,现在又在砍柴。“你去找小黑和小黑娘说这个好消息吧,我和你大黑哥说几句话。”宋宛派了小如过去。大黑也起来,从自己怀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摸出来一个布袋子。他压低了声音道:“婶子,我买了陈年糙米还有米糠,大白米也买了一些,还有一些面粉。我估摸着我们配着野菜吃也能吃一年半的了,这二两银子我还剩下五钱,先还给你。”“你先留着,我还怕你跑了不成。这灾情不知道要继续多久,这钱你还是全部都变成粮食吧。”宋宛道。她不知道具体闹灾的时间。但是知道就大黑那一板车的东西,是按照最少的规格来的,一天吃个一顿,一顿饱一顿饥才能吃个一年半。既然准备了,还是得充分点。“行!”大黑想了一会儿道。这时,小黑娘欣喜的声音传过来,“大黑,快来编花篮啊,好在你今天在家,在咱们赶一赶应该能弄不少出来。这又是一门进项,小如小闺女真是太能干了,在山上找那么多能卖的东西。”想到家里的进项又多了,平时少言寡语的小黑娘也话多了起来。小黑在一边倒是苦着脸,“哎呀,我早知道你这是买的,我,我就不吃了,我刚刚这有吃了十颗吧。”“又没事,山上多着呢,要不你改日也去摘,我和我娘帮你们卖。”小如道。小黑有点心动。小黑娘拍了一下小黑的手道:“咱们还帮你婶子卖饭食呢,怎么还能让她们帮咱们卖地泡,再说咱们能再赚一份编花篮的钱就很好了。”“嗯,我要是有空我去摘了地泡我送给你。”小黑对小如道。以后上午去摆摊,下午编花篮,他觉得自己也没多少时间。小如倒是不在意。看着小黑一家马上要行动起来赚钱的样子,宋宛和小如也不好多做打扰,于是赶紧告别,声称要回家里去做饭了。天色也不是很早了。宋宛本来想着西红柿炖牛腩,但是牛腩炖烂要许多时间,最后还是选择了做牛肉饼,正在剁肉呢。外面小安跑进来道,“娘,外公来了。”苏年?宋宛赶紧把肉收起来,还用一个簸箕遮盖着。虽说先前在苏家的时候,苏年看着也没有很过分,但是说到底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而且谢荷香这种性子就是苏年惯出来的,宋宛其实不是很愿意见到他。但还是走了出去。宋宛看到苏年有些憔悴,下巴上胡茬子都出来了。“如果是为了给苏慕儿要钱,那一文钱都没有。”宋宛隔着柴门说话。她怕苏年也跟谢荷香一样,万一给放进来就赶不走了,到时候还给自己添麻烦了呢,还是隔着门说话吧。“不是,爹不是来要钱的。你也是爹的女儿,爹从来没想过找你要钱给慕儿,那都是你娘的主意,爹拿她没办法。”苏年摇摇头道,眸子里有无奈之色。宋宛第一反应就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她撇撇嘴角,“那有事说事。”“是小彦,小彦出事了,你娘她为了钱都要疯魔了。还把小彦交在先生那里的束修给讨要回来了,彻底的得罪了那个先生,那先生说不在认小彦这个学生,就是给钱都不让他上学了……”苏年说着眼神里透露出哀伤。“什么?有你们这么当父母的!你们对我没有感情也就罢了,苏彦可是你们亲生的儿子啊。既然你们眼里只有苏慕儿,还把苏彦生下来干什么,就是被你们这么欺负的嘛,你们在毁他的前程知道嘛?”宋宛的手都攥成了拳头。有着一种怒火冲上天灵盖的感觉。她一直不爽,因为没有把自己当作苏年和谢荷香的孩子,所以没有那么难受。一旦代入进去,整个人都得发疯。苏年听着宋宛的斥责,羞愧的微微地低下了头。“宛儿你先听我说完,然后小彦和你娘争执,在争执地时候你娘打了他一下,然后小彦就没站稳,就磕到脑袋了……”宋宛脑子“铛”了一下。有一种梦境和现实串联了起来的感觉,果然那个梦就是预知梦,苏彦是真的傻了,还是被亲娘给打傻的,想到前世的苏彦是这样的结局,宋宛的心感觉都被一双无形大手给攥紧了。那个见义勇为的少年,脸上永远挂着浅笑叫自己“姐姐”的温暖少年,他那么好,为什么要有那么凄惨的一个结局呢!都是谢荷香!谢荷香不配为人母。宋宛指甲都抠进了掌心里,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让苏彦和前世一样变成傻子了。她问苏年,“大夫请了嘛?”“没,你娘,你娘说他就是轻轻磕了一下,找大夫要花好多钱,钱要给慕儿寄过去。”苏年越说越是底气不足,那是他的亲儿子,“我看小彦的后脑一直在冒血,就想着来找你,爹身上也实在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