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啊。我现在也怕的,但即便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也仍旧会冲进来。”
男人定定地看着许简一,忽然吐了这么一句话,“你倒是无私。”
“不是我无私,而是我身后无所牵挂,无须顾及什么。”
许简一这话也是在暗示男人。
当年那些人对他的妻子见死不救,除了贪生怕死外,他们身上也有责任在。
他们有的人也许是别人的丈夫,别的孩子的父亲,别的父母的儿子。
面对险境,优先保卫自己的安全,他们没错。
他们只是——没有那么无私而已。
男人忽然垂眸不说话了。
许简一看准时机。
快速地将手中的酒瓶换到另一只手,然后右手抓住男人持枪的手用力一折。
将枪从男人的手里震落,她反手就是一瓶子砸向男人的脑袋。
男人被砸得脑子发昏,身体踉跄了两下。
都还没缓过神来,身体就忽然腾空,跟着,就被狠狠地摔趴在地上。
地砖坚硬,男人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砖上。
刚被坚硬的洋酒瓶砸头,本就发昏的脑子被这么一摔,男人的眼前直接一片昏黑,好一下子都没能缓过神来。
不给男人反扑的机会。
就着摔他的姿势,许简一迅速地将男人的身体翻转过来。
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膝盖抵住男人的后背,死死地压制在地上。
许简一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铐,直接对着男人的双手咔嚓一下,给他铐上了。
将男人的双手给铐上。
她就在男人的身上摸索。
将他身上随身携带的炸弹给拆下来后,许简一按住胸前的胸牌(通讯器),
“人已经制服,你现在立刻派人进来将人带走。”
“人已经制服?”
正在安排下属疏散人群的警方负责人听了许简一的话,一脸震撼。
他不敢置信地重复她的话,“你把人制服了?”
“嗯。”
警方负责人,“……”
他跟天狼说,只让北极熊帮忙当个内应时,天狼说他狗眼看人低,说什么他徒弟不仅射击能力强,近战能力也是一绝。
说他只是让北极熊当个探炸弹的内应是小瞧了他徒弟,还说什么不过是对付一个犯罪分子,对他徒弟来说,只是小意思。
他当时以为那是师傅对徒弟疼之入骨的喜爱,有夸大的嫌疑。
如今见许简一这么随意的口吻说人已经制服了时,警方负责人有被震撼到。
是他小看那个组织出来的人了。
也是。
能被选进那个组织,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到底是他见对方是个女人,便下意识轻视了。
这点,他得反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