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祺贵人早早地就梳洗打扮好了:“走吧,去景仁宫给皇后请安。”
景泰看着祺贵人:“是,小主。”
一路上,祺贵人都板着个脸,快到景仁宫门口时,脸色才稍稍好些。
祺贵人虽出门早,但因着碎玉轩离得远,所以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进到内殿坐下后,人都到齐了,皇后照例从内殿走了出来。
待皇后在宝座上坐下后,众人便起身异口同声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一如既往地露出一副仁慈的表情,缓缓抬手道:“免礼,都坐下吧。”
皇后见众人都坐下后,率先看向敬妃,脸上带着几分歉意道:“本宫昨日听皇上提起再过几日就是胧月公主满月,本宫近日忙着入秋的事宜,不曾过问这些。
敬妃您既帮着本宫协理六宫,这胧月如今又记在您的名下。不知这满月之事敬妃可准备妥当了?”
敬妃眼睛向下瞥了两眼,随后笑着看向皇后,语气温柔道:“回娘娘,臣妾才将胧月接到身边没几日,胧月如今还有些不适应。臣妾想着,这满月宴就不大办了,到时候就邀请后宫姐妹们来臣妾的咸福宫小聚一下即可。
再者,娘娘您素来倡行节俭。过些日子这华贵妃的瑞嘉还有这淑嫔的福惠和婉柔也得办周岁宴了。
所以想着节省些,等日后胧月周岁宴时再大办。”
皇后听这样说也甚是满意:“敬妃既然已经有了打算,那就按敬妃您说的办吧。”
“是,娘娘。”敬妃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来。
熹妃见皇后和敬妃都说得差不多了,于是余光瞥了眼皇后,又看向曹琴默随意道:“本宫听说余常在还病着,文嫔妹妹和余常在同住在钟粹宫,不知妹妹可知道这余常在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啊?”
曹琴默心下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回熹妃娘娘,这余常在的病来得突然,臣妾也去看过两眼,余常在她有气无力的,只能躺在床上。太医说了,这病是邪风入体,还需多静养呢。”
【到底是怀有身孕,还是真病了。还是得找机会亲自去看看。】
想到这里,熹妃笑着状似宽慰道:“那还真是不巧,本宫之前想着妹妹都身居嫔位又带着温宜,便求着皇上让妹妹搬去钟粹宫做个一宫主位。
不曾想,倒是让妹妹遇上这桩子事儿。
对了,方才听敬妃说了胧月,不知温宜可还好?
本宫许久没见,倒是有些想念了。”
文嫔求助般看了眼对面的陵容,见陵容坚定地眨了下眼,随后又微微将头低了些。
文嫔这才笑着看向熹妃:“娘娘若是想温宜了,就随时来钟粹宫看看温宜就是。
温宜之前还闹腾说要见娘娘呢!”
“好啊!本宫有空便去。”熹妃笑着说道。
皇后看着熹妃这副左右逢源的模样就觉得厌烦,看着一旁同柔嫔低声说笑的齐妃,心里立马来了主意。
皇后喝了口茶,神情淡然地看向座下的齐妃:“本宫听说皇上近来时常夸赞四阿哥弘历的功课,不仅能熟背许多诗书,而且就连骑射都颇有皇上当年做王爷时的风采。
倒是齐妃的三阿哥,齐妃妹妹可要多关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