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皇额娘。”弘历语气平淡,但也难以掩盖其中的悲伤。
看着弘历泛红的眼睛,乐嘉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连忙将额娘给的蜜饯塞到弘历的手中,眼神满是疼惜与歉意:“哥哥,吃蜜饯,以后妹妹照顾你。”
随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随着那一团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弘历握紧手中的蜜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似乎比也有一抹暖阳照了进来。
后面的日子里,只要有乐嘉一口吃的,就会有弘历一口。
随着冬季的严寒渐渐消退,紫禁城的春天悄然而至。
翊坤宫内,年世兰气鼓鼓地看着眼前正惬意品茶的陵容,语气中带着也一丝责怪:“你不是说你会想办法让我见见福惠吗?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消息。”
陵容放下茶杯,安抚道:“淑嫔不知道我知晓此事,所以我需要慢慢谋划。如今,机会已经成熟了。”
“哦?”年世兰有些半信半疑。
‘“再过两日便是二月二了,皇上、皇后届时便会出宫去。淑嫔的住处与姐姐你的不是仅仅隔了一条宫道吗?”
“到时候本宫趁着皇上、皇后不在就悄悄去看一眼也行。只是,今日你来应该不只是这一件事吧。”
“四阿哥如今被接到阿哥所,他在读书上很是下功夫,骑射上也不输三阿哥。且为人也十分低调。”陵容一脸严肃,认真说道。
年世兰思索片刻想了想四阿哥是谁,似乎去年在圆明园有过一面之缘,想到是谁后,语气轻蔑,眼神不屑:“他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皇子,你紧张什么?再说了,他亲生母亲可是……”
“可是什么?”陵容记得上一世他们都说四阿哥的生母是位宫女,因此才不受待见的。但见到年世兰这般神情,想来这事肯定另有隐情,于是步步紧逼:“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瞒着我对娘娘你可没好处。”
沉默片刻,年世兰缓缓开口:“他母亲不是宫女,是钱名世的妹妹钱名鸢。那钱名世同我哥哥是同年参加乡试,后来你来我往间便成了好友,先皇在时,是翰林院编修、侍讲学士。
有一年他带着他妹妹一起进宫参加宫宴,岂料他妹妹去宴会外闲逛时,碰上了醉酒的四阿哥,也就是当今的皇上。然后就……可那姑娘已经定了亲,誓死不愿嫁入王府。
后来又发现有了身孕,她不知怎的将孩子生了下来就自尽了。
他哥哥为了不影响仕途,求了我哥哥帮忙将孩子交给皇上,可我哥哥着实只是个武将,不懂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他把孩子交给了一个与他相识的宫女,可那宫女抱着孩子求到先皇面前说那孩子是她自己的,先皇动了大怒,罚了皇上,又将那个宫女封了个格格,可没过两月就病死了。
所以,大家都认为孩子是那个宫女的。后面我哥哥来问了我,想着钱名鸢都自尽了,于是我就让哥哥将此事瞒了下来。”
年世兰小心翼翼看向陵容,只见原本悠闲喝茶的陵容,整个身体完全僵住,眼睛瞪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原本紧闭的双唇也不受控制地张开,但却没发出一丝声音,仿佛此刻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形容陵容的震惊。
“陵容!陵容!”年世兰试着轻轻唤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