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皇后灵光一现:“说不定皇额娘知道些什么。明日去寿康宫里请安时,本宫问问。”
“是,娘娘。不过皇上那边,这几日是否还要送些……”剪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宜修扬起嘴角:“下雨的时候再送去吧,对了,容嫔伴驾时,就不必送了。
本宫总觉得容嫔太过聪明。
一而再,再而三的完美避开了本宫辛辛苦苦布的局。如今又三言两语哄得皇上将胧月记在敬妃名下。
好在上次本宫想着皇上会来景仁宫用膳,便让你没在送去的吃食上动手脚。”
剪秋有几分自豪地看向皇后:“还是娘娘聪慧,让奴婢在檀香和吃食里分别放了东西,分开看都是对皇上有益的,这一起用倒是百害而无一利。”
皇后得意地笑了笑:“皇上不也向来如此吗?”
剪秋打心眼里是讨厌皇上的,觉得皇后说的倒也没错。不过一想到容嫔,剪秋心里也泛起嘀咕:“娘娘说的是,倒是这容嫔娘娘,奴婢觉得似乎有些不简单了。
如今这容嫔娘娘似乎除了不与娘娘您来往,与其他人都十分交好。就连刚进宫没多久的熹妃对容嫔也算和善。”
皇后听剪秋这样说,心里也察觉到不对,微皱眉头:“难道除了本宫,她与其他人都很是要好”
剪秋仔细地想了想,才开口道:“倒也不全是,容嫔似乎也不与祺贵人来往。”
“祺贵人算是本宫的人……此前本宫三番两次向她示好,她都置之不理,如今她不理本宫,又不同于本宫有交集的人来往。显然是对本宫有所不满。
可这种不满她自她承宠起就有。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皇后说着说着,顿感不妙。仿佛吃人一般的眼神看向剪秋:“你派人多盯着点储秀宫。本宫记得从前安插在容嫔身边的人都被打发了?”
剪秋唯唯诺诺地低下头:“是,娘娘。之前安插在容嫔身边的不是死了就是被打发去了慎刑司……”
“没用的东西!”皇后厉声喝道。
剪秋赶忙跪下低头认错:“娘娘息怒,这容嫔实在聪明,奴婢等人定会想方设法重新安插人进储秀宫,定不会叫娘娘失望。”
皇后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必,以她的聪明自会看穿是本宫安插人手进去,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
是人就会有软肋。在宫里本宫不能拿她有任何办法,不过这宫外的事她又能有几成把握呢?”
“娘娘的意思是派人去容嫔家中?”剪秋试探地问道。
皇后收起方才的愤怒,一副胜券在握地模样说道:“如今容嫔的父亲连个官职都没有,想来将人手安插进安府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容嫔的把柄抓不到,就去抓她父亲安比槐的把柄,没有把柄就制造把柄。”
说完,皇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剪秋:“起来吧!”
剪秋这才站起身来说道:“是,娘娘。奴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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