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璎瞬间被这个事实给雷得外焦里嫩,难道自己最初的作用就是一个教具?而这个教具,居然还好几年没拆封?
天哪!她到底穿到一个什么样的身体上了啊,沈璎顿时有种想仰天长啸的冲动。
“其实也不是,”周焕章见沈璎一副严重被打击到的样子,便说道,“准确的说是只有石云昕,你是在后来又被太后给我安排进来的。”
“嗯?为什么?”沈璎表示不解。
周焕章还回忆了一下,才说道,“石云昕确实是教引姑姑给安排的,你也知道她出身并不如你。后来没过几个月,先皇就开始选秀,然后你就被太后给安排进来了,那时候我还没有出宫建府,自然也就是把你当通房丫头来看待了。毕竟是出宫建府以后才能够封位份的。”
“那我那时候有没有在你身边伺候?”沈璎也是觉得奇怪。
周焕章摇摇头,“当时我记得你进来我宫里以后,身体就一直都不太好,总是生病,久而久之也就是石云昕伺候的最多,即便是你身体好的时候,我也习惯了。也就一直都没叫你伺候。”
哦,明白了,沈璎把周焕章的话给接了下去,“再后来爷就封为宁王,出宫建府,然后就封了位份,然后……后面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没错。”周焕章笑着点头,“不过想想也觉得挺好玩的。”
“好吧,也是挺戏剧化的。”沈璎只能如此的评价,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反正这个问题也不用纠结,都已经走到今天了,纠结当初的问题,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而已。
沈璎也就是好奇了一下 ,然后就丢到脑后不管了,管它到底是侍妾还是通房丫头,反正今天她也是皇贵妃了,那些过往又有什么重要的。
周承煦走在通往御书房的路上,现在已经是立秋了,但是温度还是很高。
今天父皇忽然召唤他去御书房,也不知道所为何事。自从母后被解了禁足以来,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比以往更累。
母后表面上看着似乎和常人也无异,宫里的嫔妃知道她的禁足被解除以后,即便是如今母后已经不再主持中馈,但是这些嫔妃依然还是会按时去请安。
当然,皇贵妃除外。自从父皇登基以来,皇贵妃基本上无事也不会去承明宫,而且周承煦想,其实若是真的皇贵妃日日去请安,只怕是母后还更加不愿意吧。
也或许是顾锦薇最近真的是除了儿子也没什么好关注的了,每**着周承煦看书,并且每天都要检查,还是管孩子的方法去管教周承煦,每日睡不足三个时辰,对于还在长身体的周承煦来说如何能够吃得消?周焕章在看到周承煦的时候,也是惊讶于自己的儿子为何如此消瘦了?
“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周焕章觉得很吃惊。
“回父皇,并没有。儿臣只是睡的晚了些。”周承煦木着脸回答道。
“晚睡?”周焕章皱了皱眉头 ,“朕查过师傅给你们布置的功课,并不是很重,每日下学以后根本要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以完成。”
“是,”周承煦低下头,“师傅课业其实不重,是母后对儿臣太过关注,儿臣不想母后失望,所以……”
周承煦敛去了眼中的情绪,没有抬头看周焕章。他都不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会让父皇怎么想。认为是母后逼的过紧?还是自己告状是不孝顺的?
但是,周承煦确实是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有些承担不来了,每日里大量的课业已经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而且,不仅仅是他,就连周蕊也是一样的的遭遇,原本周承煦觉得周蕊是公主,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并没有他这么重的负担。但是,日前他好不容易得空和周蕊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周蕊如今过的也和他境况相差无几,虽然周蕊是女孩子,书可以读的少一些。但是身为公主,身姿仪态,琴棋书画,管家账簿一样事情也都不能少的需要学习。每日的时间也是满满当当,有时候做女红做到深夜,第二日起来眼睛红肿,稍微盯着某处时间长了就流泪。
周蕊哭诉,“这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做,是我真的承受不了了。弟弟,你知道吗?我觉得我都快崩溃了,每日在上书房的时候看周沁他们都无忧无虑的,皇贵妃总是对他们宠爱的很,我就觉得好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的。”周承煦轻声安慰周蕊,“但是,我们也无力改变啊……哎……”
周焕章看眼前的周承煦低着头,也不敢和他对视,心中不免长叹,这孩子越大越和自己疏远了,关于皇后是怎么管教孩子的,他也是有所耳闻。
如今皇后已经不再管六宫琐事,自然是全部的精力都扑在了来两个孩子身上。以前有事情分心,可能这俩孩子还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如今只怕一点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