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看着许立,有看看商时序,到底是没有说话,心里也有点震惊。看着商时序没有一点表情的样子,圣上竟然觉得他早就知道。“来人,把人带回去,审问!”看到商时序拿到的许多东西,圣上的心里怒火冲冲。这都是太后一党的底气。如今都被他抄了,如此一想,倒是也开心许多。“商爱卿,你是如何知道,许家藏着这么多的东西的?”圣上虽然知道商时序的衷心,但终究还是有疑惑。商时序看了一眼,静静的诉说,“之前内子上交银子的时候曾经说过,之前在淮城的时候都会有人对赈灾银起坏心思,如今国库空虚,不得不留心。”商时序说完,果然看见圣上的脸色好看许多,他接着说道,“兰家行商,之前遇到过一个外地的商人,曾经给兰侯一个西洋出品的竹镶玉,兰侯把东西赠与内子,内子便把之前上交的银子都和竹镶玉放在一起,银子上都带着竹镶玉的香味,经久不散,一般人是不会在意,只有知道竹镶玉的人,才会闻到。”商时序看着圣上的脸色,也没有在多说。圣上自己沉思一会儿,没有在追究这个问题。“倒是朕多虑了,你夫人是个厉害的,被你捡了去。”圣上也解惑,“改日把竹镶玉带来,朕瞧瞧。”“陛下,竹镶玉是内子最爱的物件儿。”商时序迟疑,不想交上去。圣上没有出声,看着商时序,丢了一个奏折过去,“朕有不是要占为己有,只是好奇瞧瞧罢了。”商时序规矩的把奏折捡起来,递给圣上,圣上没有接,“你看看这上面的东西。”商时序如今的身份,圣上还是相信的。“弹劾臣罔顾国法?”商时序笑了,可能是这些人是在没有什么好弹劾的了。“你怎么看?”这些人应该是太后一党,如今黎太傅自然是没有和商时序作对,但太后一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臣想,不如就趁机抓几个典型出来。”许家就是这个典型。“许家的事情交给你去审理,男丁砍头,女眷,充入贱籍。”对于许家,圣上一点都没有留情面,似乎也是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如此行径,只怕是朕都要被瞒着一辈子,以后若是还有竹镶玉这样的好东西,记得给朕一份,朕可以给银子。”圣上自然是好奇这个东西,但也不好直接去抢。商时序悄悄翻了一个白眼,“内子已经叫人去打听了,若是能找到之前的那人,或许还可以带回一个竹镶玉,到时候陛下可不能让内子吃亏。”圣上没有说其他的,但是意思也是明显的。商时序和圣上说了许家的事情,才被放出宫。兰兮棠已经能够下床走动,正在院子里溜达,看见商时序回来便上去。许家这么大的动静,她自然也听到了。“如何,陛下可有说如何处置?”兰兮棠问,对许家并不是关心求情,只是想知道陛下的意思。“从重处罚。”商时序陪着兰兮棠走了一圈,才回屋子坐下。其实许家不过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罢了。黎文萱的事情,他们该调查的自然都查到了。他们没有直接对黎文萱下手,是因为黎文萱不过是一个最小的棋子。许家是他们重要的一个环节,只要许家出事,太后一党,一时半会儿就起不来。“圣上对你的那个竹镶玉,很是好奇。”其实商时序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如此精细的东西,而且香味也确实好闻。“你拿去,到时候交给陛下。”兰兮棠自然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宝贝,不交给陛下,那是说不过去的。“我同陛下说了,是你喜欢的,陛下不会夺人所好,而且,我也说,我们锦鲤去寻找。”商时序不愿意兰兮棠有一点吃亏。兰兮棠笑着说,“此物也是用竹镶玉的竹子做的,不过和我的竹镶玉是不同的。”商时序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同。“你只管找个合适的时间拿去给陛下就好。”商时序也没有在追问,毕竟陛下那边,到底是天子,天子想要的东西,他们自然要尽力。“早知道就不拿出去了。”商时序握着竹镶玉,自然舍不得。兰兮棠倒是没有多大的想法,“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她的想法便是如此,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事。但是也不能让陛下以为兰家的本事太大,所以才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交出去。“陛下的万寿节在半年之后,或许可以这个时候送出去。”商时序对于时机把握非常精准,兰兮棠没有意见。“许家的事情,陛下交给我处理,我这几日便整理了许家的所有罪证,行刑那日,就是许慧等人没入教坊司的日子。”兰兮棠点点头,对许家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我想那日出去走走。”虽然不打算去看行刑,还是想去看看许慧一家的落魄。兰兮棠打算约上兰月蓉还有董惜若一起,到时候也好好欣赏一番。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这样一个贪官极其家人,自然留不得。“定了,三日后处决。”商时序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和兰兮棠说了此消息。兰兮棠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快,她记得很多都是秋后处决,还要登上几个月的。“陛下想杀鸡儆猴,自然要迅速处理。”商时序解释。兰兮棠点点头,“我会邀请二妹妹和禧郡主同往。”商时序没有阻拦,也是想她出去透透气。到了许家被行刑的那一日,兰兮棠便和兰月蓉还有董惜若坐在茶楼,看着不远处的菜市场,也是惋惜。没有等到行刑,几个人就离开了。偏偏离开的时候,正好有衙役押着许家的女眷出来。许慧一眼就看见了兰兮棠,她挣脱了衙役冲过来,兰兮棠吓得后退,兰月蓉和董惜若上前挡住。“兰兮棠,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做奴婢,求求你,我以后不会在和你作对了。”曾经高高在上的许慧,如今竟然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