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骇极大呼道:“你……你莫忘了,那位穿白衣服的姑娘……”
江玉郎大笑道:“我自然不会忘记她,所以我已给她吃了一服安神的药,现在她已安安稳稳地睡了,你就算喊破喉咙,她也不会听到。”
铁心兰全身又不觉颤抖起来,大呼道:“只要你碰我一根手指,我就……我就告诉她。”
江玉郎咯咯笑道:“不会,你不会告诉她的,我保证她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能说话了。”他的手已从她肩头缓缓滑到胸膛。
铁心兰连血都凉了,颤声道:“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杀了我吧。”
江玉郎笑道:“杀你?我现在为何要杀你?江小鱼和花无缺的情人,我若不享受享受,我怎对得起他们?”
他大笑着将铁心兰抱了起来,狞笑着又道:“老实告诉你,我不惜一切,也要得到你,倒也不是真的看上了你,我只不过是因为花无缺和江小鱼……”
铁心兰已听不到他的话,她已晕了过去。
黑蜘蛛虽然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却也只有眼见江玉郎抱着她走出门,眼看着她就要被人蹂躏……
猛虎作势欲扑,花无缺已眼见要丧生虎爪。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身旁挂着的一幅画,竟然紧紧贴在墙上,下面的画轴,也紧嵌在墙里。
花无缺已无暇思索,伸手将画轴一旋一扳,整幅画便突然陷入,现出了一重门户,他立刻闪身而入。
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虎吼,但花无缺已将这秘密的门户阖起。
花无缺虽也想瞧瞧门里的情况,却又实在不敢妄自多走一步——他每走一步,下一步就可能是致命的一步。
但这时门里竟有颤抖的呼声传了出来:“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杀了我吧!”
这赫然竟是铁心兰的呼声。
花无缺热血冲上头顶,再也不顾一切,大步走了过去。
江玉郎扬扬得意,刚想将铁心兰抱出门,忽然发现一个人站在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灯光照着这人苍白、愤怒而英俊的脸,竟是花无缺。白山君和白夫人却踪影不见。
江玉郎就像是挨了一鞭子,立刻踉跄后退了几步。
花无缺怒目瞧着他,此刻只要还有一丝真气能提得上来,花无缺也不能再容这阴毒卑鄙的小人活在世上。
幸好江玉郎也不知道他已无力伤人,纵然再借给江玉郎一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向他动手的。
花无缺只有在暗中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还不放下她?”
江玉郎满脸赔笑,已恭恭敬敬将铁心兰放在椅子上。
花无缺道:“我也不愿伤你,你……快走吧!”
江玉郎如蒙大赦,一溜烟逃了出去,嘴里犹自赔着笑道:“小弟遵命……小弟遵命!”
黑蜘蛛忍不住狂吼一声,道:“姓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人,你为何不宰了他?”
花无缺苦笑道:“杀之既污手,放了也罢。”
他生怕江玉郎还在偷听,自然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
黑蜘蛛怒道:“你怕玷污你那双宝贝的手,我却不怕。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去找他算账。”
花无缺怔了怔,他现在又怎有力量为别人解开穴道?他只有装作没听见。
黑蜘蛛大怒道:“你难道也不愿沾着我?我难道也会弄脏你的手?”
花无缺只有垂着头,向铁心兰走过去,又走了十几步,才走到身旁,他只觉这段路简直长得可怕。
黑蜘蛛冷笑道:“好,很好,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我们真看错了你!像你这样的人手指若沾着我,我反倒会作呕。”
花无缺暗中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他平生从未被人如此辱骂,此刻却只有忍受,只因他此刻若是说出真相,万一被江玉郎听见,大家便谁都休想活得成了——江玉郎此刻唯一畏惧的就是他,而他对江玉郎,又何尝不是步步提防?
这时铁心兰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