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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那人吃了一惊,再无法保持住那种举重若轻的心境,飘飞的落叶又再盘旋起来,他双手缓慢异常的轻轻挥动,那些落叶便随着他的手势飞舞起来,雷霆的一击即将出。而就在同一时刻,大地突然颤动起来,天地之间仿佛回响着“嗡嗡”之声,那人所出的力量,竟然似是已经引了天地之变,根本不像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地步。
“卫飞,小心……”陈枫的嘶喊声,被淹没在仿佛并不真实存在的天与地的震荡声中,就连他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喊声,耳朵内全是阵阵的“嗡嗡”之声。陈枫苦笑了起来,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卫飞的身上了。
但是就在这时,地面有又开始晃动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中,沈大沈二堂屋之中桌上的水壶茶杯,纷纷滚倒。而院中那人所出的力道,本来已如满弦之弓,一往直前的充满了决断之意,却也在这股天崩地裂般的晃动之中,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人似是也没有想到会引如此的变化,站在院子中怔了片刻,手指着陈枫和卫飞,“你们……你们……”便再也说不下去,显得很是迷乱的,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转身离去。
好半天过去,堂屋内的三个人才回过神来,只不过,陈枫卫飞和沈郎的心中所想,自不相同。沈郎的眼珠转了转,看了看陈枫,又看看卫飞,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陈枫却是和卫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两人暂时都还没有心情去理会沈郎的事。“疯子,那人究竟是哪路大神啊?”卫飞靠了一声,向陈枫问道,“挥手之间便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得是菩萨道的神通法力了吧?”
沈郎的耳朵不由得便竖了起来。只见陈枫皱着眉,眯起的眼睛里闪出几丝光芒来,“嘿嘿!地动天摇,就算是文峰镇中藏龙卧虎,众多的高人隐士,这般的震动也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他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沈郎,“文峰镇中一日两次的地气震荡,其根源必然是出在龙脉局势之上。”
刚才那人与四阿婆所修的心法,固然怪异,但也绝无可能有这份功力,否则那人的第一波攻势,也不会便在卫飞莫名其妙的两句诗中,给化解掉了。因此,若非巧合,便是那人的心法怪异之处,就是不知怎的引了文峰镇的地气,甚至是龙脉之气的震荡。
要知道龙脉之气,其实便是依据山川河流的龙形走势,蕴生在其中的地脉灵气,文峰镇中既然有一个“两岸局”的风水绝局存在,那么肯定便会处在一道龙脉结**之地。龙气活泼自然,灵性十足,一旦受惊滋扰,便会自主变化。而各种各类的阴阳宅布局,正是以此而立,或截之或引之,种种的局势都是将龙脉之气,改加成符合布局的意愿。
但不管是天然形成的风水格局,还是通过截留引泄等手法“五行幻龙”,都必须是以稳以中和为,多一分则为过,少一分则为损,此理也是当初龙游派行游苦求的“神通五诀”之中,最后一诀的“分寸”,灵宝门的谢六在新开铺中已有的层层布局下,所设下的“七星引路局”,便是没有掌握住度数,被陈枫和卫飞识破了“玄武遁”的奥秘。
卫飞的眼中蓦地一亮,“如果真是那人的心法,引了天地之变,那么此人所使得的功法,调动的便是地气,所以影响了龙脉,以至文峰镇两岸局的布局……”他忍不住惊了一下,“我靠!难怪他与四阿婆的力道,都能使人神智不稳,疯子,咱们来的时候,在火车上就有感受的了。”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人与四阿婆,一个阴柔,一个刚硬,两股相驳却又同源的怪异力道,就是龙脉之气无疑。
“疯子,四阿婆的阴柔之气,我说怎么却不失纯正,那人的阳刚里则绵绵无绝,这两人定是一阴一阳,四阿婆是阴……”卫飞脑中灵光闪动,“所以她的力道引了阴魂报宗阴阳瓦的,那块阳瓦,此为阴阳相斥。后来阴瓦也在那人的牵引之下碎裂,只是那人的修为较高一些,没有使沈郎再起感应。”
陈枫点点头,“我刚才一直无法决断的就是这点,那人与四阿婆所修的心法,我虽然难以判断出来,但刚才那人的气势,我便怀疑是龙脉之气,而且依种种的迹象来看,此中的前因后果便是,四阿婆不知何故与沈大沈二,有了不死不休的怨恨……”
所以四阿婆非要杀了沈大沈二才能甘心,而当时的沈大沈二由于自身的原因,根本不是四阿婆的敌手,但在关键时刻,突然却有人出手引走了四阿婆,四阿婆追逐而去,双方究竟如何相斗,无法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四阿婆与方才院中那人联手才胜出的。
而这一时刻,正是文峰镇第一次震动下陷,同时镇中广场惊现圆坑中东西祠先祖灵位之时,随后四阿婆追至沈大沈二家中,被沈郎与阴魂八王相融后的先天之灵击退,那人现出身来,两度出手却又使得天地变异。如此的层层推论下来,文峰镇先后两次的震动的时机,再加上那人与四阿婆的怪异力量,不由得不让陈枫和卫飞将其联想起来。
但是能调动地脉龙脉之气,又能引起地陷的又会是什么功法呢?“皇天厚土诀!”卫飞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山城之中那守护着一方安宁的土神门老刘头来。他的皇天厚土诀,便是以地脉之气为主,只要双脚踏在地面,便几乎可立不败之境。皇天厚土诀的心法,卫飞和陈枫都知道一些,但可惜的却是,皇天后土诀与正宗的祝由术一样,需要经过一种特殊的传承仪式,才能充分的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