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亦站起身,准备离开,魏宁也准备送送他,时候还早,陆君亦还有公务要忙,她不能耽误。结果陆君亦一个转身靠近她,一瞬间将她拥入在怀,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在鼻尖环绕,魏宁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议。她.她这是被陆君亦抱了?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抱,可上一次是因为她受伤了,所以陆君亦才抱她,可现在跟受伤半点关系都没有。“有你真好。”耳边传来一个温柔声音传入耳朵里,落在魏宁心里,酥酥麻麻,有一种从未感觉到的暖意,如同和煦的春水缓缓流淌过心尖,让她浑身都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是她活了两辈子,都无法感觉到的异样。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总之就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触感。就在魏宁还沉浸在这种特殊的感觉当中,门外忽然传来春杏的声音,毛躁又像是带着八卦之心,惊喜的跑进院子。“夫人。”眼瞅着这声音由远到近,魏宁浑身僵直,这丫头还真是不看任何场合。陆君亦也适时松开了魏宁,瞧见魏宁脸上的绯红之色,他的神色之中染上了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原来魏宁也不是完全不懂这夫妻之事,瞧她那张脸红的能滴出水来。陆君亦忍不住打趣道:“是天太热了吗?怎么你的脸那么红?”魏宁神色一僵,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脸,红不红的她不知道,但是很烫!“一定是天气太热了,对,肯定是这样!”陆君亦没有拆穿她的话,脸上的笑容反倒是只增不减。“那你在屋内好好歇着,我还有公务在身,晚上我会尽量回来早一些的。”“好,那你注意防暑。”陆君亦走到门口,就看见院中春桃一把捂着春杏的嘴,朝着外面走去。他不由得哑然失笑,魏宁身边的丫鬟都这么有趣,看来他的这个妻子每天过得并不是那么无聊。只要是能开心的事情,陆君亦都很支持。“夫人在里面,去伺候吧。”春桃立即松开了春杏,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将军。”两人目送陆君亦走远之后,春桃这才忍不住敲了敲春杏的脑袋,皱了皱眉。“你真是毛手毛脚的,这样下去怎么能在夫人身边伺候?方才夫人跟将军正温存感情,被你这么一打扰,夫人好不容易才跟将军培养起来的感情就被打断,你啊,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话虽这么说,但春桃也没有真的责怪春杏,拉着她快步走到了屋内。两个丫鬟行了一礼,春杏便快步走到魏宁跟前说起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夫人,今日齐夫人原是想从二夫人那里买减肥药,谁知二夫人担心齐夫人是过来找事的,便装病接待,得知齐夫人目的,二夫人让齐夫人帮忙解决了魏家的事情。”“方才她写信让人带去了魏家,说是要让老爷把府中那位妾室林氏的位份提到平妻,您说这是为什么啊?二夫人什么时候跟林氏的关系那般要好了?”闻言,魏宁眉心跳了跳,看来杜松若这是彻底等不住了,这么快就想把她亲生母亲身份扶正。不过,阮氏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同意。当初林氏为了进门闹了这么多事,阮氏恨不得要将她拆吞入腹,要是她能成为平妻,阮氏估计会把魏家掀的底朝天。平妻的身份便是跟阮氏身份一样,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平妻没有掌家的权利。“夫人,您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春杏不解的问。她挠了挠脑袋,问道:“如果二夫人跟府里的林氏有了关系,那岂不是要对付咱们?原本老夫人就不怎么疼爱咱们夫人,这要是再来一个对付夫人的,咱们夫人日子可就难过了。”“谁说你家夫人日子难过了?”魏宁抬眼倪了一眼春杏,勾起一抹唇角的笑意,轻笑道:“你家夫人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垮了,还怎么当将军府的当家主母?”魏宁胸有成竹,剥着桌上刚送过来的荔枝和龙眼,冰镇过的味道更好。此时,魏家。阮氏将前厅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跟疯了似的朝着魏风靖发脾气,声音也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柔贤淑。她如同一个凄厉的恶鬼,正频繁的朝着魏风靖撒气。“你说什么?要把林氏那小贱人扶正?她有什么资格当府中的平妻?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我让她进门已然是大恩大德,她不好好安分守己,倒是会蛊惑你。”“夫君,你若是硬要把林氏扶为平妻,那就别怪我心狠了,如今这府中所有吃穿用度全都是我自己的个人铺子里营收的,要知道当初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可什么都没有,田地铺子什么都没有,这魏家全都是靠我嫁妆和铺子。”“她敢成为平妻,我就敢告御状,要你们魏家把这些年吃穿我的一切都还回来!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到时候别说做官了,夫君也不想被人笑话吧!”阮氏狠起来,对自己也狠。她眸中充血,心里对魏风靖的爱意早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愈发减少,只是她自己不得而知。毕竟,那是她年少就深爱的人。年少遇见太惊艳的人,以至于给他的滤镜愈发深厚,不管他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事情,总能为了他找借口。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情分消耗殆尽,终将会死心。“这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非得把魏家逼上绝路才肯罢休吗?”魏风靖气得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阮氏脸上,不料阮氏却昂起头,恨恨的看着他。“打啊,你打啊,今日我就断了府中的银钱回娘家!”他刚扬起的手一瞬间收了下来。魏风靖最终还是不敢动手,要是真惹的阮氏这样,自己恐怕会得不偿失。而且,将林氏扶正这件事情也不能着急。杜松若既然有心想借用这件事把林氏扶正,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她的能力到底如何,若是杜松若能力比魏宁要厉害,那他以后可以考虑把林氏扶正。至少在这期间,不能让阮氏断了府中的银钱流通。即便阮氏再怎么不对,但她手中的银子跟阮家的生意可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