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见父皇还没缓过神,一脸懵怔。
她立刻道,“快呈上来。”
护送官拖着腿伤起身,将带血的白玉令牌,双手奉了上去。
建安隔着帕子接过令牌,反复观看后突然大声道,“父皇,上面竟然有个严字!”
“严字……”
梁文帝接过令牌一看,果然如此。
建安在一旁哭着道,“父皇,您说三哥会不会是冤枉的,当日在春山别宫放火,其实另有其人。”
“而此人的目的,就是想离间您和三哥的关系,想让您将三哥送出京城,他才好动手。”
梁文帝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他忽地想起,那日他们父子见面,霂儿说那场火不是他放的,有位小太监假传自己的口谕,让他去春山别宫。
可是后来,他派人翻遍了皇宫,也没能将这小太监找出来,便笃定姜霂在说谎。
现在一看,他们很可能就是一伙的。
半晌,梁文帝突然哀嚎了一声。
“霂儿,是父皇糊涂啊,是父皇害了你。”
“若不是将你放逐岭南,你又怎么会遭此不测!”
建安也哭,“父皇,您说到底是什么人想害三哥,这令牌上的严,又是什么意思。”
梁文帝哭声一怔。
他猛然想起,贺宴夜审刘棠时,有死士入大理寺杀了刘棠。
当时贺宴还说,刘棠死之前说了个“严”字,怀疑死士就是严帆豢养的。
可是因为没有证据,他当时没信。
现在一看,这些死士很有可能就是严帆豢养的。
他杀了霂儿,要么是想阴谋造反,自己称帝,要么是想帮姜漓上位。
梁文帝含泪怒道,“来人!”
一名御前带刀侍卫推门进来,跪在地上。
梁文帝道,“传令下去,押严帆入诏狱,派金甲卫包围首辅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再让锦衣卫指挥使来见我,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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