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刺史大人!没消息是没消息,卑职有个想法,想跟刺史大人商量商量,或许这个想法能够救咱们。”
“哦?什么想法?”
“嘿,这想法是我这俩属下樊虎、连明给我提出来的,我觉得十分正确。过去我历城县为什么一直没有什么大案呢?为什么破案率那么高呢?为什么我们历城县在山东一带是模范县呢?就是因为我手下有一个得力干将——秦琼秦叔宝啊。秦叔宝在,山东犯案率大减!人送外号‘马踏黄河两岸,锏打齐鲁大地,威震山东半边天’!他在山东这一带人脉极广,人缘也好。咱说句不好听的话,黑白两道,叔宝都熟啊,跟江湖人士他也接触,大家还都给他面儿。所以,要发生什么案子,叔宝只需要出去转一圈儿,就问这些江湖人,江湖人都把信息透露给他了。有什么案子立马就破呀。可惜,现在叔宝不在我这里呀。叔宝已然成了刺史大人您手下做七品旗牌长了。按说他的职责现在已然不是抓贼捕盗了。但是,特殊时期,特殊事件啊!如果六十日没有任何消息的话,您和我的脑袋不都保不住吗?所以,樊虎、连明提醒我说,看能不能把叔宝请出来,让叔宝去去调查此案。我估计只要他肯出马,这个案子十有八九就得有线索,就得有眉目。但是,叔宝现在不是我的属下,我无权调用。所以……呃……这、这不特来向刺史大人您提个醒啊。”
“哦?”唐弼当时眼前一亮,“你说秦琼秦叔宝有这能耐?”
“有哇!您可能对他不了解呀。呃,樊虎、连明你们俩说说……”
“哎,哎,”樊虎、连明过来把过去办过的一些奇案大案就跟唐弼捡紧要的说了几件,说:“我这叔宝哥哥能耐大了去了。您要是能够让他去调查此案,我们敢打保票,他一定能够查出端倪来!”
哎呀!唐弼心说:你看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过去对叔宝我不太了解,我只以为他的功夫高,为人不错,也是个能人,可我没往这儿想啊。“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前两天回来了,回来就得病了,给我请病假。我一看他为我办事这么长时间,劳苦功高,就准他的假了。据说得病得的还不轻呢,前两天我还琢磨着是不是看看他去。但是,我现在心乱如麻,哪有心思去探病了?哎,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哎呀呀,我早就该想到他呀!”唐弼这个懊悔呀。但是转念又一想:“不行,他得重病了呀,还怎么去查案子呀?”
樊虎、连明说:“他没得病,我们蹲守五天,这么这么这么回事……我们分析秦琼不想接这事儿,要躲这事儿。所以,秦琼才躲到家里。他准知道,如果他出现指不定哪一天,大人会想到把这个事情给他,所以他躲了。我们问了,大夫说了:他的病长了说半年、短着说也得一两个月。您听听,这不摆明了是要把这个案子熬过去,把咱人头熬到地下,他再出来吗?这是躲事儿了……”
“哦……哦,哦!”唐弼点点头:你看,当局者迷啊,我就没想到这一层啊!哎呀,叔宝啊叔宝,你怎么能这样啊?不替我分忧,你怎么还躲了你?“啊,这、这个没关系,本刺史马上派人把叔宝传来!”
“啊不不不不……”樊虎说:“刺史大人,现在是咱们用到秦琼的时候。秦琼既然不愿出来,必有难言之隐。咱们必须三顾茅庐啊!还得烦劳您大驾亲自去请才行!秦琼是个好面儿之人,他为什么拿病搪呢?他就是不跟您见面儿。不跟您见面儿,怎么都成。只要见了面儿,秦琼脸薄,他肯定得答应。所以,他干脆不跟您见面儿。那么,您让人传,人家一句话说:‘我卧床不起,起不来了,病太重了。’就得把您派的这人打发了,你仍然见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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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弼说:“那怎么办呢?那我亲自到他家去?家人要拦住我,不让我见,我不还见不到他啊。”
樊虎说:“刺史大人,您呢,亲自到秦宅去一趟。但是,您的名义别去探望秦琼。”
“我不找秦琼,我干嘛去?”
“哎,所谓功夫在诗外。您到他家去,要想把秦琼调出来,您去找秦琼白搭,他不跟你见面儿。您到秦宅去找老太太、找秦琼的母亲宁氏老夫人。您就说您要探望宁氏夫人。宁氏夫人没病吧,我们不看秦琼,我们是来看宁氏夫人的。然后,您苦苦哀求宁氏夫人。您在那里把戏做足了,您要打动宁氏夫人!只要老太太脑袋往下一点,同意她儿子跟随你去办案,这事儿就齐了!您不知秦琼外号吗?叫‘交友似孟尝,孝母赛专诸’吗?他对老太太孝顺的不得了。老太太一句话,他就得无条件服从啊!所以,您到秦宅见老太太去!咱们迂回作战,把秦琼给拎出来!”
“哎!”唐弼一听乐了,用手点指:“樊虎啊,连明!我说你们俩是秦琼的兄弟吗,啊?好家伙,今天可把你哥哥给卖了!”
“老爷,我们也是没办法呀,确确实实也是保脑袋呀。不然的话,咱们、咱们都保不住啊……”
“你说的不错!那好,我马上派人备八彩重礼,咱们即刻到秦宅去请秦琼!大家都去!”
“我们一定去!我们得架势去!”
“好!”
就这么着,唐弼马上派人准备礼物,那不现成的吗?刺史府什么没有?准备好了八彩台重礼。然后,唐弼乘轿,徐有德在后面乘小轿,张转、杨和、李吉、何辉四个棋牌官在一旁跟随。樊虎、连明保着徐有德,各自带着仪仗,就来到了秦宅门口。
唐弼下了轿,亲自上前扣打门环。
时间不大,门开了,出来的还是秦宅的老管家、秦琼的老哥哥秦安。秦安开门一看,吓一跳,这位是刺史老爷,那位是县大老爷,这都认得呀。哎呦!赶紧要跪。
“不不不……”唐弼能让他跪吗?“啊,老哥哥请起,老哥哥请起……”把秦安扶起来了。
秦安一看,咽口唾沫,“呃……大人哪,您怎么来了?哎呀,您不该来呀,赶紧走啊!我们这里闹瘟疫呀!叔宝生的病传染!别给老爷你们的贵体传染上了啊。赶紧走吧……”这就往外轰。
唐弼说了:“老哥哥,叔宝的病情怎么样啊?”
“哎呀,不太好啊。反正是反反复复的,老发高烧了,老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哎呀,反正是挺严重的!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床啊。”
“哦……那家人还都好吧?”
“呃……其他人都好。”
“老太太好吧?”
“老太太好。”
“老太太身体没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