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友杰解释道:“东星有四大家族,这祁家是其中之一,眼前的符篆大会,他家就是主办方之一。”
恭继只是“喔”了一声。
见恭继不以为意,鹤友杰有些着急了,道:“公子,要不,你去道个歉,再赔一点银子,我们再找卜大人跟祁家家主说说话,这件事就过去了,不然,后患无穷啊!”
“怎么?!”恭继眉头一挑,冷笑道:“就这么点小事,难道祁家还敢杀了我?”
鹤友杰四处看了看,小心道:“我不是吓唬公子,这事,他家还真做得出来,而且,啥事都没有。”
恭继皱眉,拖长语调,“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制吗?”,这话才说出来,恭继自己都觉得滑稽。
鹤友杰急道:“公子,你有所不知,东星跟其他道国不一样,这边还真没有王法。”
见恭继皱眉,鹤友杰又解释道:“这边行政交给游龙公会,但是律法都归四大家族来处理,是黑是白,全由他们说了算。”
“握草!这都可以?!”恭继愣道:“难怪那祁少上街横着走。”
鹤友杰默然,恭继一挥手,道:“莫去管他!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簌簌簌簌”,四边房顶上人影闪现,七八个精壮汉子突然从上跳下来,堵住恭继两人。“来得还真快啊!”恭继看向身前几人,俱都黑衣短装,神态傲然。
“你走吧!”恭继对鹤友杰使了一个眼色,道:“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无关。”
那几个汉子冷眼旁观,似乎也希望鹤友杰早点离开。
鹤友杰还待说话,恭继有些怒了,塌娘的叫你去通风报信,咋就那么木呢?口气也严厉起来,大喝道:“滚!”
鹤友杰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那几个汉子为首之人冷笑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跟无名府是什何关系,惹了不该惹的人,一样有得苦头来吃!”显然,他们看出了鹤友杰的服饰,属于无名府辖下,而恭继就是一身布衣。
其中一人,笑容可掬对恭继道:“小子,我们知道你厉害,但奉劝你一句,还是束手就擒吧!若是你胆大包天,敢于反抗,甚至出手伤了我们,四大家族一旦联手发布悬赏令,你就是死路一条,搞不好还会祸及家人。”
真是歹毒啊!
恭继冷笑道:“你们要来拿我?”
“是啊!难不成,我们来请你喝花酒?”一众人等哈哈大笑。
“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是谁?你们有什么权力拿我?”
“你话还真多,一看就是一个刁民!”那为首之人长脸细眼,直接用不屑的语气,给恭继下了一个断语,道:“你听好了,我们是东星符篆大会守备龙卫,专一捉拿寻衅滋事之人,交给东星联席审判司定罪。你当街斗殴,影响极坏,若不捉拿归案,东星地盘,岂不是任你横行!”
“信口雌黄!”恭继嗤之以鼻,道:“谁人可以作证?”
“我,,,,,,我,我可以作证。”就在恭继大耍嘴皮子之时,身后,传来弱弱的呻吟声,道:“我可以作证,本少好好在街上走着,就是这小子无故打的我。”
众人回头一看,霍然看见披散的头发下,一个浮肿的“猪头”,每一个充血部位又圆又满,显示出毛细血管破碎,肌肤里的血液只能有进无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