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没有回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翻看着杂志,“你的手机好像有短信进来。”
闻言,慕瑾桓将用来擦干短发的毛巾搭在肩上,俯身捡起了床尾的手机,点开屏幕。
剑眉皱起,潭底的情绪藏的极为隐晦。
嗓音低沉,“我出去一趟,就不陪你吃午饭了。”
南湾点了点头,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刚刚你岳父打电话来,说晚上一起吃饭,你是不是没有时间?”
慕瑾桓将手机扔回床尾,迈开长腿,走到沙发旁,坐下。
还带着湿意的手臂拦过女人的肩,黑眸半眯,似笑非笑,“不问问我去哪儿?”
由于男人的动作,摊在腿上的杂志跌落到地毯上,南湾也没有去捡。
慵懒的靠在他有力的肩膀,温热感传到皮肤,唇边漾出浅浅的笑,“和你去哪儿比起来,我更想知道,你晚上到底能不能陪我去吃那顿无趣至极的晚餐。”
听南承智话里的意思,慕家的人也会在场。
如果他没空,就只能她自己去面对他们,那样的场面,单是想想,她就觉得午餐应该要多吃一点。
慕瑾桓俊脸温淡,黑眸深如一汪幽潭,里面似乎游荡着能食人的猛兽。
削薄的唇扯出一些弧度,似讽,也似嘲,“在哪儿?”
从不干涉丈夫的工作,也不过问丈夫的行踪。
确实是一个合格的豪门太太。
男人的嗓音从温到冷,这样的转换,也不过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南湾的视线的落在落地窗外的那颗枯树枝丫上,有四分之一中俄混血的精致五官,在不笑的时候,是一副高贵的冰美人的既视感。
他的手臂压到了头发,她动都不好动,好在姿势很舒服,不是太别扭,“晚上6点,悦来餐厅,你别迟到。”
慕瑾桓抽出手臂,起身,薄唇淡淡的吐出一个音节,“嗯。”
然后迈开长腿,走出主卧,去衣帽间换衣服。
南湾的视线始终固定在窗外,直到巴顿咬着地上的杂志放到她腿上,才醒过神。
轻柔地捏着大金毛的脸,目光没有焦点,低声喃喃,“你说,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啊。。。。。。”
巴顿:“汪。。。。。。汪。。。。。。”
“不是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我怎么看不懂了呢?”
巴顿:“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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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抽完最后一支烟后,在酒店走廊里来回踱步,旁边的工作人员互相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刘安一会儿趴在房门上听房间里面的动静,一会儿又掏出手机看屏幕上的时间,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动作。
直到他看到慕瑾桓从电梯里出来,才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慕总,余小姐在里面哭了好久,她不让我们进不去,我也不敢硬闯。”
慕瑾桓一身笔挺的西装,黑色大衣不染一丝粉尘,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频率一致的声响。
坚毅的下颚绷得紧紧的,嗓音淡漠,“房卡给我,你们都散了吧。”
刘安的眼神瞟向紧闭的房门,放低了声音,“慕总,您进去以后要小心,余小姐她。。。。。。”
‘神志不清’四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一道仿佛浸着寒冰的嗓音截断,“下去吧。”
刘安躬了躬身,“是。”
连忙朝旁边站着的工作人员使眼色,把钥匙递给慕瑾桓后,恭敬的撤离这一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