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南湾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嘭’的一声关门声之后,南承智尴尬的笑了两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拍了怕慕瑾桓的手臂,说,“瑾桓啊,这段时间就辛苦你照顾湾湾了。”
慕瑾桓淡漠的眼神如幽远的山峰雾景,只是站在那里,便自成一届。
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彰显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嗓音淡淡,“应该的,算不上辛苦。”
态度和举止都是挑不出毛病的。
南承智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病床上的南湾,一副慈爱的模样,“湾湾啊,你好好休息,爸爸就不打扰你了。”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也不过才五分钟而已,南湾就已经觉得闷得慌了。
翻了个身,身体朝着里侧,声线很低的应了一声,“嗯。”
病房的门第二次被带上。
南怀煜两手插兜,视线落在那束新鲜的百合花上,慵懒散漫,“我有点事想跟湾湾说,慕总可以行个方便吗?”
声音低沉,但却意味不明。
慕瑾桓幽邃的眸仁渐渐凝聚暗涌,但藏的极深,旁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挺拔的身体立在病床前,仿佛身后是他最珍视的人,容不得别人窥探,“她不舒服,这个方便我行不了。”
南怀煜唇角划开的弧度,肆意轻佻,“我又不会做什么,慕总未免也太小心了些。”
慕瑾桓俊脸沉静淡漠,直接下了逐客令,“医生说湾湾要多休息,南少慢走,我就不送了。”
南怀煜看到她人没事之后,那些话说不说其实也不重要了。
低笑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露在被褥外的那颗脑袋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终于清静了。
南湾像是没事人一样,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书,翻开了第一页,没有抬头,嗓音平淡的说,“你继续工作吧,他们不会来了。”
慕瑾桓看着女人低垂着的小脸,黑眸讳莫如深,“关于南怀煜,南泽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
南湾抬头,不明所以的反问,“提过什么?”
慕瑾桓眸色沉了沉,俊脸没有一丝波动,“没什么,你看书,”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的柜子上,转了话题,“有没有想吃的,我让助理送过来。”
南湾合上了书,目光随着男人挺拔的身姿移动,“你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吊人胃口。”
关于南怀煜,有什么是她要知道的?
这么多年,三哥都不住在南家,她也是住在自己的公寓里,没有特别特别重要的事,两人都不会回去。
平时见面,更不会谈论关于南家的任何事情,所以……从来都没有提过南怀煜。
慕瑾桓走到沙发上,领带的颜色是南湾早上挑的,也是她亲手帮他系好的,第二次系,手法还有些生疏,不小心就会勒得他呼吸不畅,但……他很享受。
名贵的手表在黑色衬衣的袖口露出一半的面积,反射着莹亮的灯光,西装裤包裹着的两条长腿交叠而坐,擦的锃亮皮鞋一尘不染,矜贵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