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了几分钟后,盛薄言的目光落在桌面的那份被拆开的密封袋上,开始说正事,“病例我看过了。”
闻言,南湾敛起了眼底的笑意,眸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抿了抿唇,问出口,“什么结果?”
没有消息的时候,她是想要知道结果的,但等真正可以确定的时候……她好像有些抵触。
如果余清露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问题,短时间是治不好的,慕瑾桓肯定不会放着不管,类似于婚礼那晚的事就不会间断。
就算有名正言顺可以吃醋生气的立场,但是……她能去跟一个病人计较吗?
可如果是装病,那岂不是会更可怕。
盛薄言脸上的表情是严肃认真的,“你先跟我说说,这份病例是从哪里来的?”
南湾原本想说是慕瑾谦让她帮忙的,但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是我丈夫朋友的。”
盛薄言听到‘丈夫’这两个字的时候,修长手指上转动着的钢笔滑落,滚到桌边即将掉到地面上,他才伸手探过去截住那只老旧的钢笔。
清润的眸微微敛起,嗓音温沉,“有点复杂,电话上说不清,如果不是特别着急,就等我回国当面谈。”
南湾提起的心忽然又落了下来。
她心里藏着一个‘胆小鬼’,不想面对的事,总想着拖一天是一天。
晚点知道,也许这样平静的日子就能多维持一段时间。
慕瑾桓说的对,婚姻就是贪心的开端。
她已经开始贪恋他给的温暖了……
站起身,拉开窗帘后,窗外的天空一片昏暗。
“嗯,那等师兄回国,我安排你们见一面,”一边说着,一边往书房外走去。
他应该快回来了。
盛薄言淡淡的应了一声。
南湾穿过走廊,下楼,走到客厅,期间电话里没有一点声音。
她几乎都以为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了,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
“师兄?”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南湾停下脚步,有些担心,他不会是工作太累晕倒了吧……
握着手机的力道收紧,微微提高了声音,直接叫他的名字,“盛薄言,你怎么了?”
慕瑾桓开门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南湾这句话,幽深的眸起了一层波动。
虽然南湾的注意力都在电话上,看到慕瑾桓回来的时候,还是走过去将他脱下的大衣接了过来。
直到她把男人的衣服挂在衣架上,还是没有听到电话那端的回应,两边的环境都是安静的,更添了不安。
南湾清淡眉眼之间的担心和焦虑都没有掩饰,“盛薄言!你还有口气吗?”
盛薄言站在窗外,看着玻璃外的繁华都市,清隽的眸低垂着,“他对你好吗?”
嗓音里藏着的情绪,只有他自己明白。
南湾听到他的声音,松了一大口气,随即又恼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