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转身离开,看向从头到尾都没吱声的严兽父子。
严兽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把目光移开了。
严锐司仰头,瞪着乌黑的大眼睛问,“奶奶,爸爸,这个丑八怪一样的女人是谁啊?”
“一个肮脏,曾经给男人当过子宫、却妄想通过爬上你爸爸的床,嫁进严家、当你后妈的女人。”
“好不要脸哦……爸爸,我们快走,不要跟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来往!”
严锐司说着,拉了贵妇人和严兽,疾步地跑开了。
“我不是……”唐心下意识追上去解释,忽然一只从别墅窜出,凶神恶煞地扑了过来。
唐心重重地跌坐到地上,惊醒了过来。
……
四周一片死寂。
冷溶的月光从窗户倾泻进来,幽凉地印在地上。
唐心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额际、后背、手心全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没有挺着大肚子趾高气扬的董潇潇,没有甩巴掌的贵妇人,没有头也不回,冷漠离开的严家父子,没有可怕的恶犬……
是梦。
她做恶梦了。
唐心无力地喘息着,闭眼重新躺回枕被间,心跳和呼吸却怎么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
直到身上传来阵阵的寒意,她才总算是缓过来。
深吸口气重新坐起来,去拿床头柜的手机,想看看严兽回复了没有。
刚转过去,身体就僵住了,全身寒毛竖起。
她一点一点,慢慢地转过身。
看到窗户旁那道黑影,倒抽了一口寒气,就要叫。
啪答。
开关的声音。
下一秒,房间大亮。
强烈的光线刺得唐心眼眶酸痛,撇开头去。
适应后转身,看到了陆昊廷。
他缓缓地在床畔坐下,手里拿着纸巾,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还是之前那一套,双眼通红,面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整夜都没睡。
不知道是因为太安静,还是因为熬夜,他的声音格外地低沉粗哑,“怎么出这么多的汗,做恶梦了?”
唐心看了递到面前的纸巾一眼,没接,打开抽屉,拿纸巾胡乱地擦拭了两下,声音还夹杂着惊惧过后的颤抖,“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陆昊廷没说话,目光落在唐心被冷汗润湿的脖颈。
一条造型简洁大方的锁骨链,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坠子,是YS两个字母组成的心型,一看就知道不是市场上能买到的,而是出自私人之手。
锁骨链下方,是几个明显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