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接生的妇人抱着新生的孩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地发抖着,脸色惨白,双眸里尽是绝望。她们努力地缩小着自己的身体,减弱自己的存在,把孩子藏在自己的怀中。
华冥听着快到自己身边的脚步声,心里着急,可是脸上却沉稳不动声色,手下的银针飞快地扎在王姝盼的身上,一整身的银针,密密麻麻,看着让人就恐惧。
“她还能活吗?”
华冥抽着缝隙的时间看了眼黑衣人,脸色沉了沉,“鲁国的九王爷,鲁凌天?”
鲁凌天诧异地看着华冥:“你认识本王?”鲁凌天吹了吹长剑上的血珠。
“你长得跟你母妃很像!”
鲁凌天一愣:“你认识本王的母妃?”
“鲁国皇帝病危时,你母妃曾来过药谷求医,只是你父皇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鲁凌天神色变幻莫测,沉吟半晌,“看在你跟本王母妃有一面之缘的份上,饶过你一命,不过你手中的这女人还能不能活,给个准话?”
“活着的几率极低!”华冥为王姝盼扎完最后一根银针,长叹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鲁凌天阴郁的眸子更加的阴郁了,“本王对病恹恹的女人不感兴趣!”
华冥被鲁凌天的话堵住了胸口:“她都活不长了,你为何不让她自生自灭?”
“因为本王觉得她死了更好!”
“孤也觉得你死了更好!”
“谁?”鲁凌天突然间汗毛直竖,他朝后头看去。门口处站着一个身穿金丝祥云墨袍的男子,鬼斧神工的脸庞,如青松挺拔的身姿,神态冷然带着夺命的气势,“南宫枢?”鲁凌天心头一惊,持剑就朝床上的人扎去。
“找死!”
鲁凌天的速度快,南宫枢的速度更快,在鲁凌天的剑尖扎进王姝盼的躯体之前,南宫枢就一脚将他从窗口踢了出去。
摔出窗外的鲁凌天刚想爬起身,就被一堆长枪长剑挟持着。
“南宫太子,本王可以解释!”
“到地狱里头去解释吧!”南宫枢满眼心疼的看着王姝盼,语气里冷如冰霜,“黑鹰!孤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送他上路!”
“诺!”
“不——噗——”鲁凌天被黑鹰的长剑划破了喉咙,只见他咳了几声,整个人往后倒去,眼睛瞪着大大地望着天空,他不明白,他只是想亲自来抓王姝盼这个女人,怎么就得了这么个下场?
“华冥,姝儿如何了?”南宫枢一双眼睛通红,手足无措地看着床上扎满银针的妻子,棉被到处是血渍,他的心裂成了碎片。
“你不是看到了吗?”华冥冷哼,对眼前这个男人很是不爽!
“华冥,你最好好好说话!孤此时心情很不好!一个指令下去,就让你的药谷灰飞烟灭!”
“你敢?”华冥恨恨地瞪着南宫枢!
南宫枢跪坐在床边,将王姝盼冰冷的手捂进自己的两掌间,“你看孤敢不敢?”
华冥被南宫枢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耗尽了所有生命力产子,如今油尽灯枯,若能撑过生产关卡,能多活一天都是赚到的。若是撑不过去,那么她的生命也就截止在了今日!”华冥语气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