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别墅隔壁的宴会厅举行。国际知名交响乐团在台上演奏一曲又一曲乐章,舞池里是跳交际舞的男男女女,舞池外则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喝酒边聊天的各界精英。宴会的侧后方,则是用白布、鲜花点缀的餐桌上放着各种中西结合的餐点,和各种白的红的酒水。乔乐棋跟在周逢时、韩慕白身后走进去,被众人簇拥的黄正立马朝他们走过来,并把周逢时介绍给他人。周家的产业集中在以北市为中心的地区,在南方的广市并没有深耕,但这并没有削弱周家在广市上流圈层的地位。大家纷纷来和周逢时攀交情,夸周逢时年轻有为、虎父无犬子,夸他和韩慕白郎才女貌,乔乐棋则被涌上来的人群,远远与之隔开。有几位男士注意到落单的乔乐棋,当即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刚想上前打招呼,就被黄正捷足先登。“乔小姐,我有几位朋友也对金融投资感兴趣,带你过去认识认识?”“好啊黄总,你太有心了。”黄正穿得人模狗样,笑起来也是人模狗样:“前辈提携后辈是应该的。”乔乐棋跟着黄正去到二楼,沙发上坐着一群与黄正年纪相仿,看起来也很有权势地位的男人。黄正热情地把乔乐棋介绍出去,一群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当然知道黄正心里在打什么算盘,都附和着和乔乐棋交换名片。寒暄过后,乔乐棋把交换到的名片放进手拿包,并趁机点了几下放置于包中的手机。与此同时黄正则让服务员送酒来,服务员托举的盘中有两杯红酒一杯香槟,黄正从中拿了香槟递给乔乐棋:“乔小姐,酒逢知己千杯少,和大家喝一个?”乔乐棋微笑接过:“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各位老板随意。”说着举到嘴边,刚要喝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抱歉,我先接个电话。”乔乐棋笑得又美又娇,自是没人计较,都让她随意一点不用拘谨。黄正面前也有一杯未喝过的香槟,乔乐棋把酒杯放在桌上时,特意混在其中,然后拿出电话关闭闹钟,假模假式地说了几句与金融相关的话便挂了电话,端起黄正那杯一饮而尽。“乔小姐好酒量!”黄正边鼓掌,边挪到乔乐棋身边,西装裤还在乔乐棋的腿上蹭了蹭,“再喝一杯?”乔乐棋摇头,声音也变得很低:“黄总,其实我没怎么喝过酒,刚才喝猛了,突然好难受。”黄正见乔乐棋喝下他特制的香槟,知道这到嘴边的天鹅肉是飞不了了,也开始露出本性:“哪里疼?我帮你揉揉。”在黄正的手触到乔乐棋胸前时,她捂着嘴站起来,一副想吐的样子:“黄总,还有各位老板,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间。”乔乐棋跌跌撞撞地跑下楼,但并未去卫生间,而是找到独自在餐饮区拿东西吃的韩慕白。“慕白姐,怎么就你一个人?”“逢时在应酬,担心我饿得胃疼,便让我先吃点东西,倒是你怎么脸色那么差?”“我的胃突然好痛,不仅身体发软,还头晕眼花,你能扶我回房间休息吗?”韩慕白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乔乐棋捕捉到了,善解人意道:“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就不麻烦慕白姐了。不过周总让我搞定黄总,看来今晚是没戏了,我去和周总说一声,看看有没有备选的方案。”乔乐棋说完就朝周逢时所在的方向走。韩慕白担心乔乐棋会把自己没送她的事说出去,令自己善良热心的人设翻车;更担心周逢时怜香惜玉,亲自扶乔乐棋回屋时,擦出火花。毕竟今晚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几乎都追随着乔乐棋。周逢时也是男人,虽然对乔乐棋表现冷淡,但还是警惕一些的好。韩慕白追上去:“乐棋,我先送你回房休息,黄总的事我稍晚再和逢时说。”乔乐棋感激不已:“谢谢慕白姐,你人真好。”刚把乔乐棋搀扶回房间,韩慕白就要走,乔乐棋拦住她:“慕白姐,你的妆容有点花了,可能需要重新补个妆。”韩慕白跑进卫生间照镜子,粉底和口红确实都有不同程度的脱落,她想回对面房间补妆,走到门口才想起钥匙在周逢时那里。乔乐棋把自己的粉底和口红递给过去:“慕白姐,不嫌弃的话,用我的吧。”韩慕白确实看不上这小众的牌子,但没有别的选择,接过去返回卫生间补妆。乔乐棋背对着韩慕白,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根沉香和口罩,先把口罩戴好,点燃后放在床边的托盘里。清新的香味钻入鼻中,韩慕白很快闻到了:“什么味道?”乔乐棋继续背对着整理箱子:“是沉香,有镇静安眠的作用,我胃痛想睡一会儿。”韩慕白没再说话,转过头继续补妆,但很快就一阵晕沉,还没反应过来,就跌倒在了地上。乔乐棋这才起身,把韩慕白扶到床上盖上被子,走到过道摘下口罩透气。刚在过道里站了一小会儿,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周逢时发来的信息:“让你陪黄总,你跑去那儿了?”乔乐棋没有立马回复。她就那样拿着手机,手机屏幕自动息屏,不多时又因为周逢时打来的电话亮起来。手机铃声在空旷的过道里,显得特别刺耳,乔乐棋在铃声变得更刺耳时接起:“周总。”“在那儿?”周逢时的声音很冷,透着不悦。“我下午休息的房间……”话没说完,就被周逢时挂断。乔乐棋勾唇冷笑,周逢时是有多迫不及待。可没关系,她只需静候,等着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