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难免受伤,身上一直备着一些药。
“有出息了。”
明明是平静至极的语气,姜粟却听得心内发凉。
她手臂上的汗毛根根倒立,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见状,萧慎感到有些好笑,就这点胆量,也敢用脖子撞刀。
若是他把此事轻轻放下,这姑娘说不定还会做出更让人害怕的事情。
白皙的手指从药瓶里挖出一抹药膏,而后,慢慢地涂抹在脖子上。
手指微微用力,轻轻按摩那个伤口。
药力顺着力量,会更快融合进伤口之中。
姜粟有些受不了了!
疼。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但她也不敢置喙,只能咬着下嘴唇,默默忍受着这股疼痛。
额头上开始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萧慎放轻了手里的动作,“若下次还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打断你的腿。”
闻言,姜粟更加不开心了,哪家好人天天拿自己开玩笑。
如果不是她差点被那些人挟持,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说话好没道理,又不是我想让人绑架的。”
萧慎挑眉,将药瓶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如此说来,还是我的错了?”
“本来就是嘛,臣女只是一个弱女子,自然比不上太子殿下英武非凡。”
萧慎视线扫过那个伤口,血已经停止了,估摸着再有一两个月,便能恢复。
他将桌子上的药膏拿起来,将之放在手心,朝她方向伸出了手。
“罢了,我与你置什么气!记得每日让你丫鬟涂药,小心留疤。”
姜粟接过瓶子,白玉的触感似微凉,又似有些温热。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会留疤吗?”
见她接过,他手一挥,“那得看姜姑娘了。”
今日幸得太子相救,不然,她估计不会那么好过关。
思及此,她立马站起身,恭敬地行礼:“今日多谢太子殿下,臣女这就回去了。”
“且慢!”
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恭敬,实则对自己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他内心十分清楚。
她喜好风度翩翩少年郎,然自己则是心狠手辣之人。
既然已经招惹到了他,那便不会放手。
他摇晃手中的账簿,眉眼一挑,“莫非,你不想要这东西?”